“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又想起她说一直想认识我,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我是友寄新奈,初次见面。”
“黑田美久。叫我美久就可以啦!”
“那美久也叫我新奈就好!”
没错,美久小姐实在是个亲切的、充满童心的人,而且一表人才,我十分敬佩且欣赏。因此我们一拍即合,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找到了自己的领域般,成功将不远处那两人诡异又危险的对话置若罔闻,总算来到了熟悉的普通人的社交场合:
“新奈是刚搬过来么?”美久小姐问。
我摇摇头,“已经住挺久了,只是比较偏僻。以前我是很懒得出门的,工作日更是经常加班在公司,更别说多走一段路来商场了。”
“怪不得以前没见过你呢。”
“是吧。”
“其实我和街坊邻居的关系也不如阿龙那么熟,毕竟平时上班也很忙嘛。”
“我懂。”我沉痛道。
“每次快要下班的时候就突然要开会什么的……”
“我完全明白……还有回家之后又收到临时邮件,写着明早就要收什么的。”
“我真的超级无敌巨懂……”美久同样沉痛道。
同志。
我与她交换了一个坚毅的眼神,紧紧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说起来,新奈是做什么工作的?”
“目前差不多是在做文书类的。你呢?”
“我是搞设计的。”
我眼神一凛,“很不得了啊。”
“没错。”美久皱着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虽然我很喜欢,但毕竟是个非常考验人的工作。”
我一下就听出她的潜台词:“我明白。我们公司一个设计部的朋友,有次说是甲方把方案否了十几次,最后倒头只要了第一版,她气得崩溃到把口罩戴到了头上,连着三天。”
“这是什么崩溃方式啊!关键是我竟然很能理解!”
“美久那边没碰到过吗?”
“这种甲方倒是经常有,所以大家都挺习惯的吧,总有一套应对措施。顶多就是时不时会看见有人在茶水间倒立,或者忽然从隔壁办公室传来猩猩的嘶吼,偶尔也能听见砸电脑的声音。”
“老实说这些崩溃方式也不遑多让吧?”我吐槽。
我们聊得实在火热,以至于身旁原本先聊上的黑田龙和里包恩都停下了话题,美久都没意识到。我是面对着她,所以余光正好有瞧见阿龙先生想要拉妻子的衣角又担心打扰她兴致的小动作,便转头与里包恩对视一眼,准备主动帮忙提了个醒。
“我家的猫叫阿银哦,它很乖,有机会可以来我家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