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动。
几人从病房里离开,关上门,到了走廊上,莫西故没继续走。他跟林局说:“您去警局调查这件事,我就待在这里。”
他侧眸扫了眼房门。
惴惴不安。
“我得保证嫂子的安全,世哥醒后要是看到个晕倒的嫂子,我可能会见到我太奶。”
“……”有道理。
林局点头,“好的莫少,那我先回厅里追查这起事故,有结果就立马通知您!”
病房里。
百叶窗开着半扇,柔和的夏风伴随暖熙的阳光飘进来。
洒落在床边。
喻唯一仔细顾着他的右手,防止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穿孔。他还在无意识地呢喃,大致说的还是衬衫衣服的事。
她柔声哄他:“衬衫破了可以再买,只是一件衣服。”
盛世人还是糊涂的。
神志不清。
眼神没有焦点,眸光四处晃荡。
他靠在喻唯一怀里,没去看上方女人的脸,呆愣喃喃说:“我老婆买给我的。”
“等你好了,你老婆再给你买新的。”
“她要是不买呢?”
“她会买的。”
“一定会买吗?”
“会。”
“如果她不买呢?”
“那你骂她。”
“我舍不得。”
喻唯一理被子的动作停了,葱白的手指捻着被褥,指腹紧了紧。
她抿了抿唇。
组织语言正要开口,就又听见男人嘶哑含糊的嗓音:“我老婆胆子小,声音大点她会害怕。她总是被人欺负,我想把她保护得再好一点。”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身体不好,三步一咳五步一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每天都得吃药,那么大点的一个人,都快被药填满了。”
“她会努力活着的,尽可能长久地活着。”
“可是我想她能痊愈。”
“……”喻唯一哑言半晌,没有即刻回应他的话。她抬眸,迎着日光望向窗外绿荫葱葱的树叶枝丫,生命的气息。
她以前没有这么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