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习武的仙家人不会在手上戴饰品,姜云清抬起手腕,看着南初七刚刚串上的佘太翠水镯,心下陷入了沉思。
很贵,破费了。
“哥哥觉得碍事吗?”
明知故问,姜云清点点头。
南初七拍拍他的手腕,连眼睛都在发光,“哥哥手白,戴这个特别好看。”
姜云清低头看了一阵,“什么来头?”
这么有分量,肯定不是在渝州买的,而且姜云清大多时候都和他待在一块,根本没看到他搞过这些。
南初七露出虎牙,“我家祖传的。”
姜云清又盯了半天,心比石头还硬,表情没一点起伏,“你有心了。”
南初七说能不能牵牵手,姜云清答应了。
他虽然特别主动,但每次都只拉手腕,这种把腕式牵手,姜云清没觉得哪里奇怪。
回去之后南初七又问可以在他房间里睡觉吗,姜云清也答应了。
不就是打个地铺的事,不麻烦。
但是南初七跪坐在姜云清床上,他眼巴巴地问:“那可以抱着哥哥睡觉吗?不抱东西我不习惯。”
这个姜云清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今天是限量版姜云清,比较好说话,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南初七讨了天大的好处,自然格外乖巧,身后插根尾巴还能摇。
“哥哥,既然是第一次共席,那我想先说明一下,我睡觉有恶习。”
“你磨牙?”姜云清看着他的虎牙,下意识觉得是这个。
“不是。”南初七轻轻摇头。
“难道你梦游?”姜云清吹灭了灯盏,所以没有看见他的笑。
“和这个差不多。”
那梦游算什么,总不至于让他翻了天。
但是没过多久姜云清就后悔了。
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南初七居然抢他被子。
还真是一件恶习。
姜云清就说怎么越睡越冷。
迷迷糊糊中,他猛地抓过被子的一角,迅速往自己的方向滚了两圈,居然纹丝不动。
那被子焊死在了南初七身上,边边角角全被他压着,愣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姜云清实在卷不过他。
后来姜云清坐起身子,发了好一会的呆。他看向身旁的“花卷”,一股奇怪的胜负欲油然而起,他忽然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南初七身上,活生生没给人憋死。
他听见南初七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