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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洪不是傻的,知道现在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忙道:“领导,我不能跟他们走,领导你帮帮我,酒厂扣了我的工资,还骗了我的钱,领导,帮帮我。”
闻钦墨色沉沉,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片刻后,他看向旁边的一群人,“诸位都听到了,酒厂干出这等子事儿,我们可要给这小同志主持公道,刚才大家大义凛然地冲过来,周围不少民众都看到了,我们一起去趟派出所吧。”
众人都恨恨盯着他,这是要拉他们所有人下水了。
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后悔刚才冲动闯过来了,要是平常事儿帮了也就帮了,这要是涉及到酒厂领导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可正如闻钦所言,旁边已经围了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总不能直接当这人不存在。
还有人想要先把人带走,开口道:“吴建洪同志伤得这么深,还是先送医院,先确定人没事也不迟。”
吴建洪情绪大起大落,此刻还有些恍惚,原本觉得已经没了希望,想要直接放弃,看到这么多人他心中希望又重新燃起,可现在听他们的意思是不想管他?
就在他恍惚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捏了一下,而他身旁站着的是扶着他的闻主任。
他顿时福至心灵,哭道:“不,我不去,各位领导给我做主啊,我要告他们去,酒厂副厂长任人唯亲,陷害员工,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人利益,还于外头势力勾结迫害百姓,领导们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他声音不小,嚷得对面街的人都能听得到。
众人心里咯噔,只剩下一个声音,完了,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同时众人有十分庆幸,庆幸他们这么多人在,还有那么多人听到这里的动静,那副厂长就算本事再大,总不能把他们都给解决了。
对于对方的上道,闻钦很满意,他轻咳一声,道:“边走边说吧。”
这个下午的酒厂参观到底是没能进行下去。
据吴建洪所说,他在酒厂当木匠,因为酒厂需要各种木架木桶,所以他和另外一个木工平常搭配工作也算充实,而且他们两人能力不错,工资也不错。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酒厂宣传科有一个叫丁玲的女干事经常会到木匠坊来找她,心思昭然若揭。
吴建洪本来也已经到了处对象的年纪,两人一来二往的还真就好上了。
但是没想到好景不长,两人在一起的第二个星期,吴建洪制作的酒桶就因为漏酒而被罚款。
虽说吴建洪自认自己工作仔细,而且每次检测他都十分耐心,木桶质量不可能会有问题,但是他虽然进厂不算太久,却也知道领导轻易得罪不得。
上头说是他水桶的问题,那他怎么狡辩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