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连夜动身,孟豹都愿意,摆脱父亲束缚,他就是大王,发号施令,想怎样就怎样,他说的算。
脱胎换骨了,这一次不贪玩,孟豹催促两个打手披星戴月疲于赶路,他有自己的野心,要在此事上露一手,今后父亲才会放心把更多更重大的事交给他去办,他就是闯出笼子的狮子。
打了孟豹一个措手不及、傻眼的是,三天两夜的赶路,已经累得脱了一层皮,刚到土匪窝大厅,土匪头子怒气唬人,吼喝一声:“把他们全绑上,拉出去砍了。”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豹心慌大叫:“大当家,咱是孟豹,大财主孟富的儿子,你咋就不认的了?”
土匪山寨不是他孟宅大院,孟豹还以为他是谁呢,土匪头子一听他拿大财主救他一条狗命,更是火冒三丈:“砍的就是这个狗崽子。咱借人给你,伤的伤,死的死。受伤的,你居然不给他们治伤,还威胁他们,口出狂言叫他们滚,不然要砍下他们的头祭祖。”
明白是怎么回事,陡然胆子大了,抖起他的财大气粗,孟豹倒打一耙,大吐冤枉:“大当家,你的人,咱敢亏待吗?光天化日,咱们说话要凭良心。死的,一个不落下赔偿你了。受伤的,也给了足够治伤用银两,有人威胁咱家要按死者赔偿的三倍给他治伤银两,扬言不给,他回山寨叫你下山踏平咱家,咱能答应他吗,要给也是你大当家,你说是吧?”
倒也是被孟豹的倒打一耙说的呀,土匪头子一下拿不定主意。
见土匪头子消了气,孟豹胆子又陡然大了,抖起他的财大气粗,加大肺量,大声说道:“大当家,今有一单大生意,要你亲自带兄弟们下山,一旦得手,往后兄弟们吃香的喝辣,不是问题。”
土匪利字当头,手下喽罗的命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蝼蚁,一听说来了一单大生意,土匪头子立马放了孟豹,暂时放弃恩怨不追究,当下还大摆好酒好菜款待他。
酒过三杯,孟豹大捧土匪头子,吹嘘了一番。
酒足饭饱,立马收拾一番,留两个喽罗看守寨子,土匪头子带领三十多号喽罗跟随孟豹下山。
看看前头一队长龙阵气势汹汹土匪,孟豹高兴坏了,心头又邪恶满满造孽,谩骂——天不灭咱父子,苏溪村,不管你有多大邪气,咱父子势力庞大,这一回借助土匪匪气破你的邪气,穷鬼们往后老老实实交租,顺从当贱民。
第四天黄昏时,离村子也就五里路了,孟豹叫一个打手回家报信,其他人等天黑亥时进村,那时全村人已经睡。
得到儿子的报信,憋不住心头狂妄、自大、得意,孟富仰头朝天哈哈哈大笑:“苏溪村,你寿终正寝,看看咱孟富这个十里八乡八面威风大财主的势力是如何破灭你的邪气,穷鬼们,明天你就是孟老爷孟家摇尾乞怜的贱民、佃户,苏溪村又是孟老爷孟家的金库。
天黑。
等长工吃了晚饭,孟富把他们全锁进房间里。
子夜时分,孟宅中院那是觥筹交错,孟富、孟豹父子与一伙土匪海吃海喝……
借酒兴,孟富心怀阴谋对土匪头子说道:“夜长梦多,咱们今晚丑时就偷袭苏溪村。苏溪村的穷鬼贱民很狡猾,会在离村口五里地方埋伏,那段路要多加小心。咱们丑时偷袭苏溪村,苏溪村的穷鬼贱民尚在被窝酣睡,防不胜防,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哈哈哈……”
心头排斥、愤恨孟富财大气粗的傲慢,土匪头子嘴上却违背心愿大捧他:“孟老爷高明,不愧是十里八乡的大财主。”
多半是酒喝多了吧,土匪头子这么一捧,孟富整个人飘了。
说话间,丑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留了一手,孟富叫儿子孟豹前往苏溪村偷袭,他自己坐镇家中。
黑夜。
十几把火把就是十几条毒蛇吐信子,朝苏溪村蜿蜒移去,一股要将苏溪村吞噬势头。
半个时辰后,离苏溪村也就五里路了,吃过亏,孟豹仍然心有余悸,讨好土匪头子,说道:“大当家,咱的人先打头阵探路,你的人压后,一旦有埋伏,咱们立马逃走,保命要紧。”
“听你的。”土匪头子巴不得,来之前他已经偷偷叮嘱过手下喽罗,遇到不妙,立马就逃。保存实力对他来说,是头等大事,叫孟家父子去死吧。
土匪和孟家打手每前进一步,苏溪村乡亲危机一分。
劳作了一天,累的呀,乡亲们这个时候正是酣睡时,根本没有发觉灭顶之灾已经偷偷逼近他们。
已经到村口,居然没有埋伏,孟豹打了鸡血,明白苏溪村贱民夜里没有防备,他得意三分挥舞鞭子,一阵吼嚎叫嚣:“兄弟们,冲进村子,谁抢着东西多抓的贱民穷鬼多,少爷有赏。”
土匪、打手们一听孟豹这话,一个个疯了,亡命冲进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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