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富,你们父子这么歹毒,慈乌神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会遭报应。”“咱牛犊子做牛做马,给你们家卖命这么多年,你们就这样把咱扔下不管,你会断子绝孙,孟富,你这头喝人血的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躺在地上,牛犊子朝孟富父子远去背景大骂。
阴森森的森林片刻间陷进一片寂静,寂静的恐怖,恐怖的如同一头恶魔要把他牛犊子一口吞噬。
月上树梢头时,非常意外的,牛犊子双脚如若铁打一般,猛地站起来,根本不像被大树压断。
大凡靠暴力发家的人,脑子都不好使,更谈不上大智大慧。
牛犊子双脚被大树压断是假,颜乌给他出的一条妙计是真。孟富、孟豹父子愚蠢的被亲眼所看到的假象蒙骗了。
趁着朦胧月色,牛犊子像夜猫子,很快走出阴森森的森林,出现在去苏溪村的山路上,他这是要藏在苏溪村,不会被孟富发现。
因为不想在夜里惊扰人家,在村口山上过了一夜,天一亮,牛犊子才进村,打听苏老汉家,朝他家走去。
早已听大舅子说过牛犊子,苏老汉一家热情接待了牛犊子。
却说孟富、孟豹父子带着长工们上山砍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牛犊子还活着没有,一瞅,傻眼了,别说是他尸体,连他影子也没见着,难道果然整个人被野兽吞下?
叫打手们在四周搜寻一遍,仍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孟富预感到什么,立马叫个打手跑到牛犊子叔叔家去看个究竟。
黄昏的时候,打手回到孟富跟前,说,全村每家每户搜遍,也没见到牛犊子,乡亲们说根本没见到他回去过。
也只好当牛犊子被野兽吃了,孟富心头不安,但只能这样。
半个月后,颜乌再次来到苏溪村,牛犊子一瞧见,奔上去一把熊抱,泪如雨下,泣不出声,如遇自己父母。
颜乌对牛犊子说,他现在要改个名字,不能再叫牛犊子,万一传出去被孟富那个强盗、土匪、恶霸知道,会给苏溪村招来祸害。
“好啊,好啊,好啊。”牛犊子像个小孩子,欢呼雀跃。想了一会,牛犊子满满星星的眼睛,注视颜乌,说道:“颜乌,你帮咱取个好名字吧,跟你姓,也姓颜。”
“跟俺姓?”颜乌惊掉了下颌,怀疑端详牛犊子。
“对。”牛犊子不假思索,脱口道:“你们颜家是书香门第,做大学问的,有大智慧。”
想了一会儿,倏地抬头,颜乌凝视牛犊子,严肃道:“那就叫颜苏义吧。颜,就是跟俺颜家共姓;苏,就是苏溪村乡亲舍身救你,接纳你;义呢,就是做人要讲孝义、仁义、忠义、道义、大义、侠义、信义、情义。”
牛犊子一挠头,憨呼呼道:“这名字好,咱喜欢,就叫颜苏义。”“哈哈哈,咱牛犊子从此也有正式名字啦!”
次日起,一有空,牛犊子就跟颜乌学射箭,晚上也去学识字。
睡觉的时候,从床的另一头爬到颜乌那一头,咬着颜乌耳朵悄悄说道:“颜乌,咱现在可是颜家的人,算是你兄长了,你得帮兄长一件大事……”
大吃一惊,牛犊子还有大事?颜乌怀疑地问一句:“什么事?”
“咱喜欢上了美囡,你帮咱说说媒,说成了,你是咱这一辈子的大恩人。”牛犊子说出了他心里这些天做梦都想娶美囡这件大事。
“什么……”颜乌惊叫起来,嘴马上被牛犊子捂住:“老天,你小声点好不好,被美囡父母亲听到,他们会把咱赶出去。”
嘴被牛犊子捂得透不过气,颜乌使劲把他手掰开。
真是叫颜乌笑掉大门牙,他牛犊子前脚已经迈进打光棍的门槛,他哪来的勇气要娶美囡这个妙龄少女,苏溪村的第一大村花,况且他们年龄也相差了一大截。
话又说回来,颜乌心里愿意助力牛犊子娶到美囡,算是报答之前牛犊子拿命相助他报仇,剪断孟富那头魔鬼、牲畜的男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