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乌的笑声犹如惊雷,震动孟豹的五脏六腑,心头大骂颜乌不讲口德,居然把他那天丑态揭出来,他一下失去了底气,只得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窜。
烟火人间,人心叵测,患难见情。
这一回,陈氏也变得残忍无情,一天来不理睬柴房里的颜凤、颜乌父子,更别说给他们一个馒头吃,一口水喝。不是她怕被孟富、孟豹父子知道,是她认定不给他们父子东西吃、水喝,他们死定了。只要颜乌一死,她就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白天很快过去。
每到黑夜,孟宅的后院就是一栋鬼宅,阴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条黑影出现在柴房门口,动作娴熟地鼓捣门锁,不一会,锁打开了,黑影闪了进去,声音小的像蚂蚁:“颜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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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在这里呢。”颜乌小声回应,他晓得是牛犊子。
摸到颜乌身旁,牛犊子从怀里拿出树叶包的一包东西,递到小颜乌手里:“这是大伙儿中午从嘴里省下的一口吃了,你和你父亲赶紧吃点。有什么要咱做的,你只管吩咐。”
黑暗中,颜乌感动的淌下两行热泪,说道:“兄长,有劳去一趟郎中家,要点治伤药,要药粉或者是药膏。俺父亲受伤很重。”
“好。咱马上就去。”牛犊子回应一声,就出去。
一天来滴水未进,的确饿的头晕,当下颜乌自己忍痛吃了几口窝窝头,提上一口真气后,把其它的喂给父亲吃。
郎中确实是个好人,特别是颜乌出高策救下他外甥女后,他当颜乌是恩人。白天听说颜凤、颜乌父子遭到孟富暴打,他早把药备好,同时也备了点吃的,只等颜乌叫牛犊子去拿。
还不到半个时辰,牛犊子回来了。
好在白天给父亲舔伤口的时候,记下受伤最严重之处,颜乌莫黑给父亲伤口涂药时,可谓是轻车熟路。
给父亲上完药,颜乌才给自己上药,脊背上不了的地方,他咬牙忍着,不忍心叫父亲给他上。
此时此刻,孟富猪一样在床上呼呼大睡,怀疑陈氏与颜乌之间不明不白一腿,他把柴房钥匙握在自己手中,却做梦也不会想到牛犊子能够轻而易举打开柴房的门,给颜凤、颜乌父子送食送药。
漫长的黑夜,总算又过去。
早上打开柴房的门一看,见颜凤、颜乌父子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孟富脸上露出得意奸笑:下等贱民,不从老爷,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从与不从,你颜凤的女人迟早是老爷的。方圆十里,只要老爷看上的女人,哪人能逃的脱老爷手掌心。
杀人不眨眼魔鬼一头,孟富这是要把颜凤、颜乌父子饿上三天,身上伤口发炎腐烂,最后低头弯腰向他求饶,他颜凤亲自把妻子送到他孟富的床上。
走了父亲,儿子又耀武扬威的出现在窗口,手中举着一个大鹅腿在诱惑颜凤、颜乌父子:“好香的鹅腿,想吃吗,舔狗?”“哟,哟,哟,是不是全身痛的连话也不会说了,下等贱民就是下等贱民,一辈子只能牛马一样做咱家的长工。”
瞧瞧孟豹那德性,颜乌三魂冒火、七窍生烟,忍着身上巨痛,唇枪舌剑敲打他的无耻:“百善孝为先。身为人子,一生都是父母的舔狗,给父亲舔伤口,这是人之大孝,不是耻辱。”“瘸腿豹,你身为人子,你不能保存母亲名节,却让她投井毙命,这是人生最大不孝,这是人生最大耻辱,这是人生最大罪孽,死后,你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重。”
气的,孟豹如同一只被惹怒猩猩,呱呱呱大叫,手上鹅腿拿不住掉地上,咆哮道:“咱要杀了你这个下等贱民。”
被激怒,不等自己咆哮声消失,孟豹一步蹦到门口,使出他吃奶力气,像头疯牛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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