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富,你这条毒蛇,你也就这么一点小本事,想讹俺是吧,俺有慈乌保佑,又怕你什么?——心头骂到这里,颜乌铿锵反击,唇枪舌剑奋力驳斥:“孟富,你这个土匪、强盗、恶霸,俺们父子被你逼迫沦落你家当长工,你可以压榨、盘剥俺,你不能污蔑俺,给俺乱扣黑帽。俺自从放牛第一天起到今日,上山去放牛一刻也不敢离开牛群,离开牛群,万一牛出了事,你会放过俺这条小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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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颜乌反将一军,无法撬开他那张铁嘴,没法下台,孟富恼羞成怒,继续他的暴戾、霸凌:“狗崽子,你只是老爷家一个放牛娃,胆敢诓骗老爷,你是嫌命长了。你没离开牛群,为什么去找你的人找不到你,给今天必须给老爷说清楚,说不清楚,老爷现在就叫你人头落地,去见阎王爷?”
明白孟富已经黔驴技穷,剩下的就是他可怜的暴戾、霸凌,颜乌心里有底了,脸不变色,心不跳,嘴角高傲一撅,嘲笑孟富不留口德:“孟富,你这个土匪、强盗、恶霸,你就是一条吸人血的毒蛇,你支使的狗爪子找不到俺,就污蔑俺不在,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俺三天两头换地方放牛,连家父都不晓得俺在哪座山放牛,你支使的狗爪子能掐会算啊?肯定是你支使的狗爪子找不到俺,才在你面前撒谎、欺骗你,你愚蠢之极,连这都没有看出,悲哀,太悲哀了——”
颜乌——你这个小狗崽,蠢货,你榆木脑袋咋这等不开窍,给老爷一个台阶下,老爷就放过你。——孟富心头谩骂,立马朝打手断指狠狠使个眼色,吼喝一声:“断指,是不是你撒谎,诓骗老爷?”
领会主子,断指慌不迭地扑通跪在孟富跟前,求饶:“老爷,是咱错了,你饶咱这一回。咱找了半天没找到放牛娃,才撒谎。”
假装愤怒,孟富大喝道:“你胆大包天,敢撒谎诓骗老爷,你们几个把他关到柴房去,饿个三天。”“狗崽子,快回山上去放牛。”
偷乐,颜乌一溜烟跑了出去。
事情远没有结束。
恐怕孟富去阎王爷地府喊冤,他也不会想到,第二天早上苏老汉带他的小女儿美囡来到孟家讨个说法。
守门打手不让进,苏老汉就在门口大骂:
“孟富,你这个人面兽心、为富不仁的土匪、恶霸、强盗,你不能把事情做了,撂下,自己逃走,不担当。”
“难道要咱妮子一辈子当个活守寡吗?”
“是男人,你出来,把你新媳妇领回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做人要讲良心,讲道德,否则,会遭到天打雷劈。”
任由苏老汉如何谩骂,孟富当缩头乌龟,就是不出来见苏老汉父女一面,后来叫打手把他们赶走。
昨天那场灾难,虽然他双臂不至于残废,但是伤好了,也不会恢复到昔日那样灵活自如,孟富认定美囡是妖怪,是他的克星,他怎么可能还会娶她呢。
平静了两天,郎中第三天上午悄悄跑到山上去感谢颜乌,大赞他就是黄帝再世呐,没有他出谋划策,导演一场迷魂毒箭阵大伤孟富,恐怕美囡早已掉进了孟富的火坑。
憨乎乎的一笑,羞怯兮兮,颜乌说道:“老先生,你太夸奖晚辈啦。人做事,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是孟富作孽太多,上苍对他的惩罚。没有那群慈乌相助,恐怕今天孟富掘地三尺,也要将俺们找出,他是不会罢休,这么平静躺在床上养伤。”
小小年岁,能说出这等天理,郎中油然点头赞许,孟富遭到这一重创,他还不收敛,已经是观音菩萨也无法度化的一头魔鬼。
躺在床上养伤,那一场接亲灾难仍然像一道魔咒,牢牢套在孟富头上,他时常做噩梦。
毕竟郎中没有上好药,双臂箭伤没有那么快好,孟富躺在床上养伤,孟豹成了孟宅上下的小霸王,比起父亲有过之无不及。
——冬瓜再大也是菜。
个头是比颜乌高了一个头,但是比起成熟、智慧,孟豹差了十万八千里,他除了暴力、跋扈外,还是暴力、跋扈。
腊祭没有孟富在场,孟豹当主,结果草草的走过场而已,他又不听陈氏的话。
陈氏是巴不得丈夫一辈子躺在床上,她再慢慢收拾孟豹。
孟富躺在床上养伤日子,只是便宜了颜乌,陈氏想拢络他,时常偷偷给他好吃了,又有阿彩在暗中关照他。当然,颜凤也从中沾了小儿子的光。颜乌呢,他更忘不了孤独一人在家的母亲,陈氏偷偷给他好吃的,他自己舍不得吃,总要悄悄藏起来,第二天利用放牛机会悄悄跑回家去给母亲吃。
转眼过了四个月,孟富双臂总算是好了。
老天爷爱给孟富找事,他下地走动,儿子孟豹想折磨颜乌,逼迫他去柴房劈柴,颜乌不向他屈服低头,他把颜乌关进柴房,不给饭吃。陈氏知道后,把颜乌放了出来。仗着父亲下地走动,有了靠山,孟豹把陈氏辱骂一顿,什么话最难听,他就骂什么话,陈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两个人在院子大吵一场。
夜里,趁着漆黑一团,孟豹偷偷摸到父亲卧室窗口,偷听陈氏在说他什么坏话?
哪料到,没听到陈氏说他坏,孟豹意外偷听到父亲与陈氏在床上如同两条蛇奋力交缠,尤其是陈氏放荡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勾魂,时不时肉麻麻的撒娇,传进他耳朵里,他的裤裆立马顶起来一顶帐蓬,涨得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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