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从粮仓出来,忘了锁门,走了几步,陈氏才记起,又折身去锁粮仓门。之后,陈氏匆匆忙忙朝餐厅疾步走去。
——夜深人静。
从陈氏身上得到满足后,孟富跟猪一样呼呼大睡,不知道一场大火正在粮仓内迅速漫延开。
“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
当粮仓屋顶窜出一团团火焰时,有人终于发现粮仓着火,惊恐叫嚷起来,叫嚷声尖锐地划破寂静苍穹。
“咚,咚,咚”紧张、害怕的,心要蹦出来了,陈氏摇醒孟富:“老爷,快醒醒,醒醒,有人喊着火了。”
睁开惺松睡眼,孟富不耐烦叫道:“甭管它,管那闲事干么,爱烧哪家房子烧去,又不是咱们的房子……”
未等孟富话落地,就有打手敲门惊慌叫嚷:“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粮仓着火啦——”
“什么,你说什么,粮仓着火?”用惊吓已经表达不了此时此刻孟富的心,他滚下了床,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撞。
打开门一刻,抬头往粮仓那边一望,已经是火焰冲天,孟富急得乱了分寸,傻的,居然自己去提水救火。等到他提着一桶水,像鸭子一样来到粮仓前,要泼水进才醒悟过来,叫道:“快,快去所有人叫起来救火。”
该死的,院子的水井早不填没晚不填没,偏偏要发火灾时才填没,仅靠水缸里的水哪够呀,大家只得跑到村里水井去提水,叹,远水救不了近火呐——
乡亲想来救火啊,无奈,没有孟富点头允许,谁的头也没有那么大,敢擅自进他孟富的房子大门半步。
——偏偏火灾又遭天谴,祸不单行。
混乱中,藏在一棵树上,颜乌正仇恨、愤怒拿着他的五寸毒箭,专射打手手臂……
短短一柱香光景,只剩下平日善待长工的三个打手没事,其他打手手臂全中了毒箭。
这个时候,颜乌悄悄地下了树,加入到救火人群中,而且是最不怕死最积极的一个,一直冲在前头,好像这粮仓是他家的一样,别人看的,好是感动。
火灾无情。
又未能及时救火,又遇上最要命的是没水,最后粮仓被一片火焰吞噬,粮仓颗粒不剩下。
瘫在地上,望着惨不忍睹一片黑乌乌废墟的粮仓,孟富想哭却哭不出声,眼下正是青黄不接季节,往后这日子怎么过?
这时,一个打手走到孟富面前,说道:“老爷,他们几个双手臂全中了小毒箭,怎么办?”
“滚。叫他们通通滚蛋。”霍地蹦起来,火得发疯,孟富双手乱舞:“去。你去把大门关上,今天谁也不许出去。搜。挖地三尺也要把整座宅院挖个底朝天,找出射箭的人,哪怕是弓箭。”
第一个被搜的人,当然是颜凤、颜乌父子两个,别说是床铺被翻个底朝天,甚至他们连衣服也被扒光,结果身上、衣服上除了虱子外,什么东西也没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