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郎中心头仇恨、蔑视哼一声,威胁、恫吓老朽,老朽偏不给你的小杂种上好药,你能把老朽怎样?
儿子伤处痛的在床上哭叫,孟富烦恼的,气全洒在颜乌身上,叫他放牛,他倒好去抓鹦鹉,抓鹦鹉也就算了,他还吃了熊心豹胆,放飞,也不给少东家,是要造反啦?
偷偷摸摸把留在屋里的的两个打手叫到跟前,好像做见不得人的事,孟富掉下一层皮的脸,阴煞得吓人,压低声音嘀咕了一阵。
两个打手“嗯,嗯,嗯”地点头哈腰,之后匆匆走开。
没有去哪里,两个打手直扑大门,如临大敌,像马上要发生战争一般,扼守大门。
过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大祸临头,颜乌优哉游哉欢天喜地回来了,不容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等到门口,两个打手突然上前野蛮地将他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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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愣一下,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叫嚷,直到被吊到上回那棵柿子树上了,颜乌这才后悔低估了孟富的残忍、恶毒、没人性。早知道自己会落到这个下场,他当时就应该一石头砸死孟豹。
打手们的皮鞭恶毒抽打在他身上,颜乌痛在身上,仇恨在心,他没有求饶,没有哭,不知天高地厚开口愤恨大骂:
“孟富,你这个强盗、土匪、恶霸,你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就是一条毒蛇。”
“小人。你就是一个心比双头蛇还毒的小人,孟富。”
“你那个小杂种,要去抓鹦鹉之前,俺就亲自跑来跟你说了,万一出了事,你不能怪到俺头上,那是他自找的。”
“俺真傻,为什么要跑回来报信,那个小杂种死了,世间就干净了,你孟富就断子绝孙。”
“孟富,你这个心比双头蛇、十八年老母鸡还毒的小人,你恩将仇报,你会遭天谴,你会遭报应……”
屋里头,守候在床边,看着伤痕累累儿子,孟富早已对颜乌一肚子恼火,一肚子仇恨,做梦也没想到颜乌这个他家里的一个放牛娃,胆大包天,竟然敢指名道姓公然咒骂他,这是在扒他孟富的脸皮,羞辱他,爬到太岁爷头上拉屎拉尿。
恼羞成怒,捂不住了,孟富一个大跨步窜了出来,大喝一声:“给老爷往死里打,狠狠的打,打到这个小狗崽皮开肉绽,打到他不敢开口乱咬人为止。”
想在主子面前邀功请赏,四个打手一鞭比一鞭更狠抽打颜乌。
人小骨头硬,颜乌咬牙不哭,仍然大骂,骂得孟富心头恐惧、害怕,叫人把他嘴巴堵上,打到颜乌昏了过去。
“老爷,小狗崽昏过去了。”有个打手朝屋里喊道。
从屋里慢悠悠走了出来,孟富脸上暴露一种势力的狂妄狞笑:“把他扔到柴房,饿他三天。”
把他小儿子打得皮开肉绽不算,还要关进柴房饿三天,孟富的心怎么这等毒?——颜凤震怒,脸色刷地绿了,但是他只能憋在心头愤怒,因为他天性懦弱,况且他觉得是自己小儿子不是在先,没事去惹怒孟富,害得孟豹摔伤,难怪人家孟富要报复。
长工们明白孟富这个恶霸毒打小颜乌的原由后,心头咀咒孟豹伤重救不了,至少落下瘸腿,一边纷纷劝颜凤去向孟富求饶,哪怕是跪在孟富跟前,一个才十二、三岁小孩子,正在长个头,被饿了三天,岂不是要他的命呀——
然而,残酷现实活生生摆在面前,颜凤还在念念不忘他的仁义、礼信、孝悌、淳厚、慈善去感化天下作恶魔鬼。
半个时辰后,吃饱了喝足了,孟富亲自打开柴房,查看颜乌是不是真的昏死过去,他担心打手们忽悠他。
打开柴房门,一瞅,见颜乌蜷缩的躺在一堆柴垛边一动不动,如同遇到杀父夺妻仇人,孟富一步跨进去,霍地一脚踩在颜乌头上,大骂:“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活扒了你的皮,叫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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