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正有此意,他也想多了解一下祁家,还有与祁家姻亲的霍家。
两人来到一处酒楼,进了包间。
两人对面而坐,点了小酒和小菜,开始慢慢聊了起来,方河放下防备,心里开始对霍林吉这个表叔亲近起来。
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永丰县的三大酿酱家族,先前霍林吉说要取代莫家的船队,如今方河知道了他的身份,开始相信他的话了。
刚才霍林吉说到了祁家在平庭关的势力,还有霍家在四国的行商能力与财力,使方河砸舌,再说起莫家船队,那只是小打小闹而以了。
既然霍家船队要取代莫家船队,那他们的酱汁生意就可以考虑大肆酿制,有了霍家的帮助,他们根本不用害怕莫家人阻拦,他们不打算在永丰县售卖,毕竟莫家在永丰县是地头蛇,霍家刚来永丰县,暂时不能把莫家连根拔起,但断其一臂,拿走船运这一条道,就够莫氏一家折腾的。
聊到酱汁上,霍林吉忽然正色道:“先前祁家收到的信里说你们酿酱是在小暑边上,那时候产出的酱汁最是鲜美,如此今年你们可有想着多酿些酱汁出来?”
方河叹了口气,一时间开不了口,手中银两不多,家里还有山头要开荒,他今年还是想着就酿那四大缸酱送去张府还债便了事,其他的过了这一两年再说的。
霍林吉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外行商,走南闯北,见过形形□□的人,最会察颜观色,当即就拍了拍方河的肩膀,说道:“在县学里吃了几次,我就觉得你这酱汁绝对能行销全国,由此你表叔我也会获利,不如这样。”
霍林吉话锋一停,望着方河说道:“呆会陪我回铺子里一趟,我想先付定金,今年你的酱汁我全部收下了,明年若是有能力,做多做一些出来,我有的是法子销往各地。”
方河错愕的看着他,霍林吉又跟方河喝了几杯酒,才放下筷子,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随我往铺子走一趟,你爹爹在我临走前再三交代,若是缺银两的事,你尽管开口,不过如今我看到了你的能耐,我想就算我给你银两你也是不会要的,倒不如同你表叔我做生意,咱们互惠互利。”
霍林吉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这对这个小侄子一万个满意,表哥一家孤冷,他是看在眼里的,特别是家中老母亲每每看到表哥回来探亲的时候,望着孤冷的他,泪如雨下。
当年表哥也是母亲带大的,如同己出。
方河被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想拒绝的,一时间反而开不了口,于是跟着他去了县城。
来到铺子里,霍林吉转身入了内堂,没多会儿从屋里出来,手里多了一百两银子,他交到方河手中,交代道:“我可不是白给你的,这银子是我今年购买酱汁的定金,到时你要是交不出酱汁,小心我把你打爬下,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打不过你,我叫你大叔。”
方河笑了,从容的从他手中接过银两,同时把刚才寻管事拿的笔墨立了字据,在霍林吉的目送下,他出了铺子。
天色黑透了,方河摸黑走了夜路,脚步飞快的往家里走去,今天的事一波三折,他一下子认了两位至亲之人,何其幸运,先前的疑惑与不安,这会儿落到了实处。
到半夜,方河才回到自家院子外,他轻轻一跃,翻了墙进去。
内室还留了灯火,显然在等着他。
自家养了羊后,过年给那些大户送去的羊,方河帮着几家大户杀羊的时候,听了小媳妇的话,把羊油留了下来。
拿回家后,小媳妇极为聪明的制成了羊油蜡,夜晚可以点燃,只是点起来,满室有一股羊臊味儿,毕竟能照明,这点味道也就忽略掉了,倒是方便的很,中间一根粗线,烧完滴落的还能卷起来重新点,直到羊油烧完为止。
方河匆匆进了内室,借着灯火,把银两放在了后面耳房的衣柜里,接着洗了个凉水澡,洗去一身臭汁,清清爽爽的来到房里,往床上的小媳妇看了一眼,只见她靠着软枕坐卧着却睡了过去,显然等的有些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他不由的心疼起小媳妇来,早知道走之前就应该告诉她别等了,要是他今晚不回来怎么办,他原本是打算在县里跟踪几日,把霍家摸个透,没想今天却遇上了这事儿,简直是峰回路转。
他脱下刚才披上的外衣,直接赤着身子钻进被窝,一身凉气把小媳妇搂入怀中,怀中人被他一凉,不自在的动了动,但抵不住睡意,还是睡沉了过去。
借着灯火,方河望着怀里睡得像孩子似的小媳妇,忽然身下起了异样,他不由一叹,只要靠近小媳妇他就不听使唤的动情,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是好?
方河心里的苦,可小媳妇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他也舍不得吵醒她,不如乘着她睡着,悄悄地舒解一下,别弄醒她便是。
他这么想着,双手早已经不安份,摸向胸前,只觉得柔软一团,再也控制不住,把小媳妇侧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他双手开始慢慢地解开她的衣裳。
留下奇怪的两件贴身衣物,他的手掌伏上,靠近她在颈窝处猛的吸了一口,又吻了吻,忍不住身下的跃耀,捉住她的小蛮腰,沉根而入,接着是满足一叹。
然而沉睡着的苏小月在梦里居然梦到与方河在树林里缠绵,她又惊又怕,怕有人进林子里发现两人,又受不住方河那热情的诱惑,半推半就的与他纠缠,自己也是好一番享受,睡梦中的苏小月唇角不由得上扬。
缠绵了好半晌,第二日苏小月起身,见方河居然睡在身边没有起来,这家他一向起来的早,今个儿怎么还没有起来,莫非昨晚深更半夜才回来?身子坐起时,她顿时感觉下。身有些不适,顿时了然,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见他睡得沉,又觉心疼。
昨日方河去县城,她什么也没有问,她也猜得到,定然是打探去了,那次霍东家说的话,着实让两人不安,正是多事之秋,他们不小心谨慎都不行,家里老老小小的,但凡有点什么,他们俩受不住。
苏小月准备悄悄下床,没想刚挪动了两下,方河的长臂扫来,把她又带翻在胸前,他眼睛是闭着的,唇角却上扬,苏小月看到这样的他哪还不知道他已经醒了,不由得在他胸口捏了一把,他不痛不痒的哼唧一声。
“你若是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保准你会觉得值。”方河慵懒的说道,眼睛还不想睁开,双臂却把苏小月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