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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村长双手藏在袖口里,趴在桌面上一脸愁容的耸肩皮笑肉不笑轻哼两声:“没有。”
谢嘉弈明白对方不是不负责任,也不是故意推诿,也不能过于苛责对方的工作能力。
“老姚家的女娃有消息吗?”谢嘉弈递给对方递了一支烟,好奇询问。
“没有。”
“老姚家只有他和女儿吗?”
村长看了谢嘉弈一眼,微微蹙眉难以置信,摇摇头认真道:“老姚这个人二十岁退伍回来就在镇上哪个部门当司机,之前改制还给局长开过车,非常认真负责,朝九晚五,老姚从来都是早上六点就到单位,下午七八点回家。后来单位改制也快退休,就在村村委会挂个内勤的职。大家要帮忙开车的时候,也都很热情。我自己三个娃,全都是老姚带着学开车的。”
“家里面,之前是有个媳妇,长得漂亮,今年年初车祸去世了。就只剩个他和女子,女子娃长得和她妈一样漂亮,就是比较内向不爱出门。”
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谢嘉弈大概记下了老姚女儿的电话号码,尝试打了一遍,电话接通,却没有人接。
“这样吧,老姚女子回家了我给你们打个电话说一声,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眼看再聊天也聊不出个什么,天幕也渐渐灰暗,原本清冷的村子更加幽静隐暗。
“村长我想问下,你有没有听说过,咱村有人信奉什么信仰的吗?”临走之前,谢嘉弈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转身询问。
“没有吧。”村长仿佛对谢嘉弈的问题很难理解似的,摇摇头。
“村长我说句不得体的,”眼看谢嘉弈一只腿已经迈出门,许星柏站在门口却动也没动:“或许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把村民的痛点当八卦,唯独您,需要做点什么。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只是和别人一样,当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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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长口中,除了对于村里微小却膈应的呼喊与求助忽视,倒也没有其他发现。
谢嘉弈将车钥匙丢给许星柏,自己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胳膊搭在车窗手掌撑着脸望着越来越暗的村道发呆。
村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除了远处村屋里偶尔传来的狗叫声,这里连路灯都没有,车和人都被笼罩在一层晦暗的薄雾之中,向下沉,成为明天早上的霜。
许星柏手掌握住方向盘,只觉今天来来回回除了给腿上活以外就是认出村长是个瞎子看不到村民的痛苦。
“谢队,你会不会怪我多话?”
这都已经六点多,是下班还是加班,给句痛快。
谢嘉弈缓缓呼吸着不同于城市的清新含蓄的空气,想了半天抬手:“走吧,我们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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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市局办公室内。
二队办公室门锁紧闭,屋内灯火通明,窗户上蒙上了一层白雾,不时有一些不应该出现在办公室的声音出现。
“谢队,什么情况?”林海背着双肩包推开门,很快被一阵辣椒孜然的味道笼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