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赫自然也看见踏马而来的即墨宁鸣,看着身前长剑,轻飘飘笑道:“穆特勤,你要祭祀的人,又多了。”
“吁!”即墨宁鸣停下马,一下子就看到了睡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即墨瑾舟,连忙下马过去。
几个侍卫则是去扶起了那同样到底不知生死的南肃王。
乌行赫转身,缓缓朝城里走去。
他要去找他那精心培养的侍卫。
竹雨楼。
温清泽一首曲子还没吹完,突然停了下来,望着清澈透亮的湖泊发愣。
“温公子,怎么了?”严墨屿不解。
温清泽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突然有些心慌。”
“哦?”严墨屿展颜一笑,宽慰道:“说不定,乃故人归。”
“嗯。”温清泽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突然脸上一凉,感觉到了什么,骤然伸出手。
“落雪了。”
银白透亮的雪花落在掌间,顷刻化作水,鹅毛大雪,若飞絮随风,无限美好,点缀尘间。
原来已经入冬了。
温清泽有些感慨。
即墨瑾舟,那首月侵衣,我会了。
“温公子,先回去吧。”严墨屿看着雪下大了,不免有些担忧,毕竟温清泽的身体状况怎么说也得是注意注意才好。
“好。”
温清泽手持玉箫,站起身,一身墨蓝的衣此刻在这苍葭的人间仙境中有些突兀,却又相衬的很,显他仙气飘飘,再与白雪飞花相称。
温清泽浅浅一笑,如明月清冷,天上仙人。
取蛊
蒙兰大败,蒙兰单于不堪其辱,自缢身亡。
其三子穆白,自剜双目,甘沦废人,随一辆马车而走。
安伊尔架着马车,马车系着白绸飘飘,穆白一身白衣,眼上蒙着白绫,他坐在棺椁边,沉默不语。
棺椁内是一个毒蛊疯子,亦是他的爱人。
穆黑半路被即墨宁鸣埋伏,终溃不成军,不甘为俘,自戕沙场。
自此,蒙兰板块纳入大兴疆土。
而燕漠遗孤被下令,冠礼后得封王,前往蒙兰扎住,为蒙兰王,而先燕漠王一门客之子苏某,自请陪同前往。
南肃。
“谢将军,你这条胳膊,我治不了。”林清浅看着谢鸣,讲出实话。
“林小姐莫要自责,本王能捡一命而归,实乃小姐之功。”谢鸣脸上苍白,靠倚榻上,断臂处裹着纱布,纱布染着血,触目惊心。
“娘娘,不知小儿…”即墨宁鸣走过,朝林清浅行礼,恭敬问道。
林清浅将他扶起,语气平静,神色自若:“即墨将军的伤已全处理,但他身中之蛊,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