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瑾舟不回答。
林清浅微不可查的皱下眉,见即墨瑾舟依旧没回答,随后无声冷笑一声,只当即墨瑾舟胡诌八扯,话若淬毒:“惯将月拟人,自贬落低尘。”
说罢,林清浅转身离开。
“局中之人,局外分了。”
“尽还娘娘。”即墨瑾舟终于开了金口,却是平静回怼,神色自若。
待林清浅离开,即墨瑾舟微微转身,抬眼望向夜幕悬挂的月,鸦羽般的长睫若蝶振翅了下。
月华如练,即墨瑾舟看了会,又垂下眸,转身离开。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落了他满身,在他一身黑衣上晕开,如同一副画,伴着清风徐徐,却倒显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战场之上,即墨瑾舟和谢鸣领着将士厮杀其中,只见血肉淋漓,断肢断剑,生死一线间。
穆白站在城门上,望着战况紧紧攥拳。
安伊尔噔噔噔跑上来。
“特勤!兄弟快撑不住了!!”
穆白瞳孔一缩,急了,怒斥一声:“严防死守!不可让他们破城!!”
安伊尔连忙遵命:“是!”
“特勤莫急。”阿柯木说道,他的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毫不慌张。
穆白现在十分暴躁,对阿柯木有些不满:“他们都要破城了!!”
阿柯木竖起一根指头,轻笑道:“嘘,特勤。”
穆白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但只见阿柯木另一只手抬起,竖起三根指头。
“一。”阿柯木放下一根手指。
城外的蒙兰将士所剩无几,却还在浴血奋战着。
“二。”阿柯木又放下一根手指。
剑光一闪,浩瀚凛然,利剑划破蒙兰士兵的脖颈,穿破心脏与身躯,血溅千里,哀鸣嗷嗷。
“三。”阿柯木手指全部放下,握成拳,举起放在耳边。
最后的蒙兰士兵倒在地上,激起尘土,嘴边不断溢出血,挣扎两下,没了声息。
即墨瑾舟和谢鸣立在原地,剑上的血顺着剑带纹路垂滴在被血染红的地上,谢鸣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石多拖着剑,跨过重重尸体,走向城门。
穆白急得要死,险些打算提刀亲自上场,被阿柯木拦住了。
阿柯木嘴边浓浓笑意,他闭上眼,五指摊开,又反手打了个响指,声音愉悦,明显意料之中:“起。”
霎时间,变故突生,倒地的那些蒙兰士兵即使已经残肢断臂,此刻却如傀儡般僵硬起身,麻木的睁开,瞳孔全都变成了黑色,手背上青筋暴起。
石多正打算推开城门,措不及防,被周身起死回生的蒙兰士兵摁在地上,撕咬。
而即墨瑾舟和谢鸣立刻举剑挡住那些蒙兰士兵的利爪。
穆白一惊,朝前面走了几步,趴在城墙上要看个仔细:“怎么回事?”
阿柯木笑颜盈盈:“特勤,还记得我昨日送给他们的那碗汤吗?”
穆白来了兴致,却不乏疑惑:“那是什么?”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谢鸣横剑乱杀,那些起死回生的蒙兰士兵却跟不怕疼一样,就算已经血肉淋漓,倒地之后仍挣扎着扑过来,力道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