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温清泽含糊道。
敬汀欲哭无泪,俯身将这位祖宗扶起来。
温祖宗被拉了起来,加上有些头晕,心里十分不爽。
温清泽:“别动,冷,现在几时了?”
敬汀几乎跳脚,欲哭无泪:“少爷你别管几时了,地上凉!”
地上?
温清泽皱起眉,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了地上,敬汀正扶着自己一边肩膀。
什么?
他昨夜不会就在地上睡了一觉?
心中直觉不对,他咳嗽起来,就着敬汀扶着他的力道起身,突然乏力,好在敬汀扶着他,不然可就要跪个安了。
敬汀将他扶到了榻上,看见温清泽里衣上的血迹差点又一次惊呼出声。
温清泽躺了下来,感觉肌肉有些酸痛,全身都使不上力,脑袋也浑噩着。
温清泽:“有些头疼,你帮我和将军说一声,早上我就不去了。”
敬汀自作主张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烫。
敬汀抿了抿唇:“少爷,您发烧了。”
温清泽脸侧到一边,眉目紧闭。
“我去给您请大夫。”
院内,即墨瑾舟坐在亭中,亭外谷启行蹲着马步,楚宸站在他身侧,手中拿着戒尺。
即墨瑾舟冷酷,惜字如金:“手。”
楚宸闻言,连忙用手中戒尺抬起谷启行略低垂下的胳膊。
敬汀火急火燎的从房中蹿出来,望见即墨瑾舟连奔过去,他跑到即墨瑾舟面前,气喘吁吁的,行礼道:“将军!”
即墨瑾舟看向他,淡淡问道:“何事?”
敬汀气喘吁吁:“可否借辆马车,少爷…少爷他发烧了。”
即墨瑾舟连忙站起身,谷启行以及楚宸的目光都移到了他身上。
他神色如常,沉默半晌,语气极为平静:“楚宸,去安排一辆马车,请林小姐来。”
楚宸:“是!”
他又看向谷启行:“近日练得不错,许你一天假。”
谷启行如释重负,连忙放下胳膊直起身,锤了锤早就酸痛的肩膀。
最后,目光落在敬汀身上。
即墨瑾舟的语气带着些请求意味:“我能去看看吗?”
屋内,温清泽侧着身蜷缩着,被子被死死扯在手里,给自己裹的只露出了上半张脸,眉目紧闭,冷汗直冒,看着极为难受。
即墨瑾舟站在榻前,瞧着他这副模样,眸中晦暗,竟是看不出的情绪。
即墨瑾舟吩咐道:“去打盆水,取块干净毛巾。”
敬汀闻言,连忙出去了。
即墨瑾舟望着前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俯下身,伸出手,打算探探他额头,陡然被那人抓住。
温清泽直直的看着他,眼睛却不如寻常清明,颊也因发烧浮起红晕,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温度却冷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