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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泽转头看他,眼中晦暗,看不出情绪。
严墨屿“哈哈”两声,答应:“自然。”
“你想听什么?”
“南山之乱。”
严墨屿一愣,有些惊诧,却还是答应了。
“清安九载,席诉持虎符造反,三十万军随他在陵竹直接逼入宫,妄图将桓安帝逼宫退位,可惜世事难料,剑指天子时,他不知怎的,暴走出殿,一路发疯,不见踪迹,后来十二月时,桓安帝在南山台发现了他,将他逼到悬崖,无路可逃,桓安帝一剑斩杀,之后和他一起要造反的于智也自缢家中,桓安帝杀的杀,埋的埋,不过一月,便铲除了所有乱党。”
温清泽听得入了迷:“随后呢?”
严墨屿顿了顿,垂下眸:“清安十载一月,太尉董阙于南山台…将自己斩首。”
“将自己斩首?”温清泽惊诧莫名。
“不错。”严墨屿解释道:“他拿着自己佩剑,倒转剑锋,直接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
温清泽问道:“何以见得?”
严墨屿望着温清泽,最后二字一字一顿:“因为他是在天子面前,众目睽睽之下,自、杀。”
温清泽惊讶的不知说些什么。
严墨屿轻笑一声:“在下记得,史书中董阙自杀前说了一句话。”
温清泽:“什么?”
严墨屿长舒一口气,看向楼外,幽幽开口:“思君不得见,今来寻君之。”
温清泽沉默一瞬,询问:“思谁?”
严墨屿笑道:“温公子如此聪颖,猜不出吗?”
温清泽皱起眉,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古代的地方…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严墨屿见他沉默,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方道:“董太尉和席将军久经沙场,并肩作战多年,早也将对方视为知己,俗话说,知己难寻,这一生可能也就那么一位,若是死了,应当思念,温公子这都猜不出来?”
啊?是这样?
温清泽幡然醒悟,讪笑两声。
严墨屿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嘲笑了某个远在别城的人。
“严公子,有件事不知可否当讲?”
“但说无妨。”
温清泽与他对视,喝了口茶水,眸中看不出情绪。
“你当初在观雪茶楼与我谈论南山台,可是因为…”
“温志瑜。”
严墨屿表情一顿,很快却又笑着承认了:“不错。”
“严公子,我想同你做笔交易。”温清泽微微一笑,说道。
两道情绪并不一样的眸光相撞着,一个笑意不达眼底,一个眸中承满笑意调侃,两人一时谁也没落得下风。
右相府门口。
来人穿着红色斗篷,她摘下帽子,解开斗篷的扣子,门口的侍卫认出了她,其中一个连忙入府禀告。
柳昭玥冷笑一声,她任凭斗篷被风吹走,露出里面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