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辞坤看着他如此反应,心里满意的不得了,他放下手中那沓纸,将最上面那张拿起,放在了温清泽面前。
温清泽袖中手立马握成拳头。
纸上赫然。
“清风城外当轩竹,晚夜望舒照梧桐,映心泉,槐序六月,闻尽蝉鸣。古普书院诗词大会温清泽。”
“陛下这是一时怒气上头所致,微臣给他扎了几针,过会就醒了。”徐太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皇后娘娘笑道:“多谢。”
徐太医站起身,领着医箱,嘱咐道:“陛下不可再次动怒,下一次,微臣不敢保证。”
皇后娘娘:“好。”
徐太医轻轻叹了口气,拎着医箱离开。
皇后娘娘招走了所有婢女,待人走尽,她在床侧坐下来,望着帝王的紧闭的双眼,她伸出手,抚开帝王额前碎发。
“也不知你我谁先离,臣妾此生…”她苦笑一声,“虽得知己却只可追往昔,亲朋冷淡难以摆脱,想得之物从未得兮,至于情爱…”
她抬手,抚上安兴帝的脸颊。
“陛下,你当真觉得臣妾没有吗?”
皇后娘娘嘴角扯出一个笑来,却看不出丝毫欢喜,相反,尽是凉薄。
“或许吧,臣妾不知如何爱人,更不知自己可曾动过那种情感。”
皇后娘娘笑着看着睡着的安兴帝,眼眸似水,温柔至极。
“陛下,您得天独厚,该享极乐,因果轮回,不生不灭,不该先臣妾一步。”
“臣妾…不过是那腐烂泥里的残花,死后也只配入那阿鼻…怎能死在宫中,反倒是脏了皇家的门楣。”
“棋子已落,等君入瓮。”
一个黑子落在棋盘之上,温志瑜的唇角勾起笑来。
王珞樰站在他的身侧,揉着他的肩膀,道:“老爷,下一子,打算如何走?”
温志瑜又捻起一颗黑子,他看了看,忽然瞥到棋盘最角落的那颗子。
他皱起眉,语中有些惋惜:“若他死了,那该用那步棋的,可惜了…”
王珞樰:“若不然,妾派人去杀了他?”
“唉,不必。”温志瑜摆手。
“那该如何?”
温志瑜笑了一声,道:“下棋,得变通。”
他将那颗黑子又放了回来,将棋盘最角落的那颗棋子移了位置。
温志瑜:“记得不错的话,还有一年,尘峰就可以离开他了。”
王珞樰点头:“是。”
温志瑜说道:“提早日子。”
王珞樰立马会意,却还是问了:“为……”
温志瑜打断她,起身:“就这么定了,别问了。”
王珞樰也不好多说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