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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如何?”严墨屿从一处走来。
即墨瑾舟看着不似玩笑:“不知道。”
严墨屿愣住了:“啊?”
即墨瑾舟抬起头,下着雨,根本看不见月亮,他又垂下睫,道:“温志瑜的狐貍尾巴藏不住多久。”
严墨屿挑眉,点了点头:“嗯。”
即墨瑾舟:继续道“安兴帝死前,他必须死。”
严墨屿沉思起来:“话虽这么说,但温公子呢?”
即墨瑾舟斩钉截铁:“他不会死的。”
严墨屿问道:“这么笃定?”
即墨瑾舟看这雨,淡然的声音夹着雨,难以听出其中温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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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之夜,除了雨声的干扰还有一个问题在干扰着,温清泽辗转反侧,他始终想不明白。
即墨瑾舟为什么没有帮柳辞坤杀了自己?不是说要杀的吗?
他叹了口气。
是因为他的身份吗?当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安兴帝坐在御书房内,一身病骨,他却仍然批着奏折,皇后娘娘站在他的身边。
安兴帝改了一段时间奏折,皱起眉,忍不住了,有些不满责备:“你最近身上的水粉味怎么越发浓了。”
皇后娘娘听后一愣,满怀歉意,讪笑回道:“不小心涂多了。”
安兴帝说道:“早些歇息,不必等朕。”
皇后娘娘笑着应道,点点头:“好。”
李公公猛地打开门,跑了过来,速度太快差点摔倒。
皇后娘娘皱起眉:“公公不可失礼。”
李公公也顾不上,扑通跪了下来,尖着嗓子:“皇上!八百里加急!燕漠!燕漠加急传来的信!”
燕漠是大兴与蒙兰相交接的一座边陲小城,城池也不过半点大,人烟罕至,却有第一异姓王看守,不可能出什么乱子,除非……
安兴帝右眼猛地一跳,他拿过信。
打开信,看见上面内容,他瞳孔骤缩,猛烈的咳嗽起来。
皇后娘娘连忙过来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目光瞥到了信上,也是瞳孔地震。
次日清晨,温清泽失了一夜的眠,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翰林院,着实把文其琛吓了个半死。
文其修担忧:“你别好好的突然倒下去啊。”
温清泽摆了摆手,扯出笑:“我没事的。”
他有些精神萎靡,但还是拿起一块墨块,在砚台里磨了磨,又拿了一根毛笔,在砚台上蘸了墨。
文其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笔:“大兴谁不知道你身子不好,你去那边趴着睡去,一天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