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汀一愣,道:“是左相,不过圣上已下令将左相府所有人流放边兰了。”
“哦。”温清泽盘弄着手中话本,陷入沉思。
“对了,尘峰呢?”温清泽漫不经心的问道。
敬汀疑惑道:“尘峰不是一直这样吗?少爷,当初可是您自己说的,平时不用一直跟着自己,他最近一大早就出府,到了晚上才回来,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好像是又找到了一桩差事。”
温清泽点了点头,他反应到不对:“他找差事干什么?”
敬汀一脸疑惑看着他,知道他这是贵人多忘事了:“少爷,您当初说等到尘峰二十岁就要放逐他出府啊,他说他不要温家的银两,他想自己去谋取,当初可是您亲自点头同意的。”
“啊?这样啊……”
温清泽讪笑两声,挠了挠鼻子。
手中依旧盘弄着话本,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书房内。
“说吧。”温志瑜坐到椅子上。
温清楚:“母亲将自己锁在房中,几日未曾进食,昨日来前我曾将门撬开,发现母亲并未在里面。”
温志瑜挑眉:“逃走了?”
温清楚行礼,认错速度惊人:“是孩儿无用。”
温志瑜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罢了,此事不怪你,柳昭玥不过一疯子,本相会暗中找人去查,此事你莫要参与了。”
温清楚:“是。”
“过几日,该放榜了。”温志瑜忽然出声。
温清楚愣了一瞬,他连忙行礼道:“孩儿此次已歇尽全力。”
温志瑜问道:“你觉如何?”
温清楚躬身行礼:“必得一甲。”
温志瑜终于欣慰的浅笑了一下:“如此便好。”
说着,他上前,拍了拍温清楚的肩膀,笑着,却叫人发憷:“可一定要是一甲啊。”
随后他收手,拂袖走出书房。
待到温志瑜彻底离开,温清楚这才放下手,松口气,眸下一沉,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巡视一遍书房,冷嗤一声。
“温志瑜,温家!”他一字一顿的说出五个字。
“呵,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有一日付出代价。”他皮笑肉不笑着,语气狠戾。
席诉
闲而无事,温清泽一头散发,墨蓝衣袍,坐在院中躺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好不悠闲。
“兄长。”一个声音响起,带着笑意。
温清泽从书中抬头,看见温清楚面带微笑,入了庭院,正朝他走来。
他放下书,徐徐起身。
温清楚加快脚步,已走至跟前,伸出手扶住他的手臂。
“兄长还是坐下吧。”
他笑的毫无恶意,和善至极,两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兄弟情深。
可事实如何?
温清泽心中冷笑,对温清楚生出警惕。
谁知道呢。
温清楚微微一笑:“再过几日就要放榜了,兄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