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河说着,左眼眯起来一眨,心里那点小九九几乎就被摆在明面上了。
温言哪还有什么不懂的,立马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凑过来些;随即一把拽过柏清河的衣领,仰起头……他本想就这么接个蜻蜓点水的吻便算完,柏清河的反应却更快他一步,竟然硬是按着他的后脑,撬开了唇齿,将这吻延长了几十秒才把人松开。
温言曲起手指擦了下唇角被咬出的血,顺手拍了把柏清河的脑袋:“好了,快去找把趁手的武器带着。”
“得嘞。”
柏清河成功讨得了甜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面上都笑开了,自然是说什么应什么。
温言瞧着对方的背影透出的那股嘚瑟劲儿,忍不住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真是……就这点出息。
“成了,就这把。”
柏清河屋中有些凌乱,他一连翻开了好几个堆在墙角的柜子,这才从中挑出了一把看上去几乎崭新的短刀——温言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玩意儿为什么会跟一堆被砍豁了口的破铜烂铁丢在一起。
而等温言再仔细地打眼一瞧,更是不由得有些惊讶了起来。
这短刀刀柄上的花纹虽然简约,却不难从中看出,与他那把匕首上的花纹是一致的!
“好看吧,这可是我后来特意找师父打的,”柏清河献宝似的嘿嘿一笑,将短刀拿在手中舞了两圈,进行了个全方位展示,“就为了这把刀,我师父好险没把我打一顿……幸好他老人家不指着我传宗接代,不然我肯定是逃不了要挨顿揍。”
这话里的意思是……柏清河他师父,已经知道他俩的关系了?
温言无端记起了老师傅那慈眉善目的面容,不禁有些头疼又无奈地想着,还真是不知道若是下次再见到他老人家,自己到底该做何表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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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巡检使好。”
巡检司内负责今日夜间轮班的几人正准备在李符乐那儿点完卯,跟站在外面的众人换班。
“嗯。”
李符乐不咸不淡地搭了腔,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没再多说一个字。
他们这些常年当差的个个都是人精,察言观色的“鼻子”比那街边的狗还要灵敏三分,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这位副巡检使的心情不太妙,立马跟排排坐的小鸡仔似的,安分守己地排好了队,一直到点完了卯,大气都没敢喘,就想踮着脚往屋外溜。
“等一下。”
李符乐的声音此刻就像某种催命的符咒,他一发话,所有人更是动都不敢再动一下,直愣愣地停住了脚步。
而与之相对的是,巡检司门外正好踱步走进来两个人,后面那位落后了前面人半步,腰间挂着柄短刀,双手抱胸,冲屋内望来的李符乐挑着眉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