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不知道也没事儿,”柏夫人乐呵呵地又看了一眼,“这皇城也没几家是我们娶不起的,实在不行就补点嫁妆给嫁了,也省事儿。”
将门后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温言忍不住笑了,垂手勾了勾柏清河好不容易松开的小拇指:“柏二少爷,你在家看起来可不怎么受待见啊。”
“是啊,爹不疼娘不爱,想娶的夫人之前也甩下我跑了,我这命可忒苦了,”柏清河也反手勾住了温言的手指,“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好好捯饬一下,收拾着准备倒贴去嫁咯。”
温言知道柏清河这话是在扯淡,还是顺了对方这股戏瘾:“好啊,那柏二少爷准备带什么嫁妆过门?”
“嫁妆嘛,筹备起来慢得很,我可以先送份见面礼给温公子,若是温公子满意了,我们再谈后面的事儿。”
柏清河冲着温言眨了眨眼,说完话后,又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
温言瞬间愣住,面上的笑容瞬间少了大半:“几日不见,柏二少爷也是精通人性了,真是令人感慨。”
“我也是思来想去了许久,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且只有我才能做到的,值得你在地牢里特意跟我说‘会来找我’,”柏清河没搭那句讥诮,摩挲着温言的掌心,“看来是我猜对了。”
老先生如今仍被困在地牢深处,温言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必然会再走一趟“回头路”,而能仗着面子,勉强将人顺利带入地牢的人,除开那些皇家子弟,就只有柏清河一个。
“放心,温相公所托,夫人自然是无所不应,”柏清河正经不过半秒,又没了人形,“只是温相公若未来能只是为了夫人前来……”
温言被柏清河这一口一个“温相公”和“夫人”叫得耳热,又觉得这场景实在是滑稽好笑,只得出言打断道:“谁说我不是来看夫……你的?”
他说着,另一只手从袖袋中捞出了什么,示意柏清河摊开手接好了。
“在地牢里学着编的,第一次编,手法不熟。”温言说完,有些别扭地偏开了头。
柏清河则是盯着自己的掌心,神色怔愣。
那是一枚歪歪扭扭,边缘毛刺还向外戳着的黄褐色指环。
离去
柏清河将那枚指环慎之又慎地放入了盒中,关好抽屉,这才回头看向撑着脑袋往这边瞧的温言,问道。
“你准备就这么空手去?”
温言很自然地双手一摊,抬了下下巴:“嗯,林芷说我现在不宜动武,万一真遇上了需要动手才能解决的事儿,得你来。”
柏清河顿时嘶了一声:“听起来……我这是又得当向导又得当打手,这买卖着实很亏啊温公子,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压榨了?”
“是么,那柏二少爷你想怎么办呢?”温言一挑眉,“我给你加工钱?”
“哎,什么钱不钱的,忒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