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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河:“……”
“不过你得如实告诉我,你想去巡检司到底是想干什么,”柏夫人双手撑在桌面上,笑眯眯地说道,“我可不信你只是去翻卷宗的,你要真有这毅力,小时候早就让你弃武从文了。”
柏清河被这么盯着,难得生出股被洞察的不适感,立马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暂时还费不着您二位大驾。”
……说真的,与此刻如实相告会换来的一顿毒打相比,他果然还是选择继续趁夜摸黑溜进巡检司比较好吧。
故人
柏平昀行军打仗数十载,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多少也算是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眼瞅着自己这儿子神色不对,脑中思绪瞬间就发散开了。
“臭小子,你该不会是真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吧?!”
“怎么可能,我哪有事儿能瞒过您二老的法眼啊,”柏清河干笑一声,“哎,以后不用去巡检司也挺好的,不用日日早起,总算是能回屋睡个回笼了……您二老慢聊,我困了,先回屋休息去了。”
柏清河站起身,隐晦地冲他娘眨了眨眼。
柏夫人顺利接收到了信号,似笑非笑地目送柏清河离开了前院。
柏平昀显然也意识到了对方是在逃避问题:“你说,你说说,这……”
“好了老柏,都说了孩子大了,你就由着他去吧,”柏夫人拍了拍柏平昀抬起的手,“等天要下雨的时候,他知道能往家里跑就行。”
“怕就怕在这里,”柏平昀发愁似的叹了口气,“乌汗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先前谭旭让他过得太消停了,最近怕是不会太平。”
柏夫人问道:“那你岂不是马上又得去辛城?”
“应当是快了,”柏平昀啃着手里的水果,比划了两下,“到时候可不光我得去,柏清河也得跟着。”
按如今这情势,柏清河若不能独自在凶险万分的血海尸山中拼命滚一圈回来,怕是没法顺利拿到他应得的军功与爵位。
早早进屋的柏清河自然对这些盘算毫不知情,他换了身衣服倒在床上,竟然还真准备就此睡个“回笼觉”。
……谁知道那老头会不会跟个疯子似的明日寅时跑府外蹲他的点,再加上前些日子巡检司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这几日怕是不能依照往常的时间点去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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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眉头微蹙,眼睫毛颤动了几下,才悠悠转醒,摸了把身下扎手的茅草堆,熟练又坦然地倒头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