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濮阳错伸手,一把将人的手臂按向脑后,按进暗色的床单里。
距离再一次拉近,近到能看清每一根睫毛颤动的幅度,近到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人微张的唇中露出的颤抖呼吸。
“说好的。”
濮阳错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的说:“任我处置。”
司空落轻笑一声,向他敞开一切,从不拒绝。
……
要多重有多重,要怎么折磨怎么来。
看着司空落那双不再清明的眸子,感受着对方始终无法在他手下沉沦的意识。
濮阳错的眸色晦暗。
他之前曾想,有什么能让司空落的理智崩弦,可是……
经受得住那种深沉的毁灭欲,还有什么能让他的意识泯灭?
阴沉的心思翻涌如墨。
可是他真的很想……想听他抑制不住的喘息与低低的闷哼,想看他精神的防线彻底崩溃。
是因为他,而不是那些阴暗粘腻的东西。
不喜欢光,不喜欢热,不习惯身上那怕一处感受不到疼痛……
甚至乐在其中。
在痛苦中寻求愉悦。
不愧是你啊……
濮阳错眯了眯眸子,伸手抚上印在他额心的那一道殷红血痕。
司空落微微蹙眉,眸色也跟着暗了下去。
“我一直不理解。”
濮阳错轻轻俯下身,吻上那一层薄霜般遮在眼眸上的睫羽。
看着眸中的血色渐次化开,露出清浅的底色,而后又紧接着被浓墨掩盖。
他道:
“天地灵气一开始是没有灵魔之分的,那所谓魔气又是如何产生的?”
“以及……我既不像伊御史那样成了仙,魂魄又何德何能存留到现在?”
司空落垂下羽睫,眸光晦暗。
半晌,他才终于回答——
“是我的私心。”
濮阳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