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豁然开朗,果然是他听错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那天尊上带您回来的时候撞见过,后来尊上又专门跟我提过,说见您和见他一样,方才我听步子不像是尊上,所以才斗胆唤了您。”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尊上带您回来那天晚上,听上去可高兴了。”
司空落点了点头,又想起来孩子看不到,便问。
“你是做什么的?”
“属下……”小童又红了脸:“属下是为尊上守门的!”
听起来还挺自豪。
司空落轻轻勾了勾唇角,他应了一声,便抬步迈进了院子里。
听到他进了门,小童便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做什么去?”
司空落叫住了他。
多疑的性子练就了,怕是就不会再变了。
小童顿住了步子,扭头看他,羞怯地笑道:“您回来了,这里便不算没有人啦,我得走了。”
“嗯。”
司空落应一声,想来濮阳错也不会让这小孩无处可去,便没有再留人。
小童朝他作了一揖,而后快快乐乐的去了。
司空落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孩儿走的很稳,熟门熟路的,倒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想罢,他收回视线,转身向汤池走去。
……
濮阳错推门而入,便看到某人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
摇曳的烛光,映的人的眸色更加幽深。
阴暗的不像话。
他一言不发地将手中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往那人面前一推。
司空落抬起眸来瞟了一眼,缓吞吞道。
“不喝,现在对黑色过敏。”
濮阳错:“……”
濮阳错一言难尽的看着那人身上裹着的黑袍,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人身上的漆黑长袍转为了素白,甚至连发丝眉睫都没放过。
濮阳错:“……”
他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