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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松道:“我在想,裴君门一死,离宫换了主人,那个地方如何处置?”
“裴君门死了,离宫的宫主便是阮鳞鸿,他这个人……”戚恩光想了想,“不像是能一起合作的人,如何处置还要和谢尘知会一声。”
“啧。”戚云松有些不悦。
戚恩光道:“那里先消停会儿吧。”
戚云松道:“好。”
***
裴君门受刑前,临倦去见了他。
临倦主动问他:“你知道我是裴林客吗?”
“知道。”裴君门很坦然。
裴君门又问:“你知道为何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份,还要收你为徒吗?”
“我不想知道。”临倦语气冷淡,可眸中已隐隐翻起了黑浪。
裴君门笑了,仍自顾自道:“因为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呃……唔……”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打住了。因为临倦已扑了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裴君门,你别恶心我了。你最对不起的是我的父母,杀人偿命,你唯一能补偿的方式就是去死。”
说话时,临倦的身子甚至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恨意。
裴君门又问:“你查了我多少年?”
临倦道:“从我父母死的那一天算起,直到现在。你说我查了多少年?”
裴君门“咳”了几声,随即竟笑出了声,道:“我和阮明府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八岁生辰那天晚上,裴家被屠,我成了一个孤儿。而阮明府一家三口,再加上那个胡燕婉,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晚饭。”
临倦眼中满是憎恶,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借口。”
裴君门又笑了一下,道:“也是……我确实罪大恶极……”
临倦狠狠地瞪着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牢内,裴君门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可是我的家人呢,我的爹娘,兄弟姐妹,裴家一百多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谁也回答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