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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新掌门做事可厉害了!她这几个月处理了不少人,杀的杀,免的免。这手段,比男人都狠。”
“慈不掌兵,做掌门的更不能仁慈。”
“是啊,太仁慈可不是一件好事。”
“新掌门做事是狠,但对一个人,她可一点都狠不下心来。”
在场的人皆沉默下来,彼此对视,心下了然,却没有一个人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
偃月堂。
檐下,戚桃叶和戚云松姐弟俩各坐了一把椅子,看着外面哗哗的大雨。
“姐姐。”戚云松唤道。
“怎么了?”戚桃叶应道。
“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我也不知道。”戚桃叶道,“下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快停了。”
“哦。”
沉默片刻。
“我讨厌下雨。”戚云松突然道,“下了雨就哪也去不了了,连秋千也玩不了了。”
院子里,孤零零的秋千被风雨冲刷着,不时地晃荡几下。
笑意从戚桃叶的眼眸流出,她看着戚云松,道:“总会有不下雨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玩。”
听此,戚云松终于不再愁眉苦脸,看着雨的神情也欢快了几分。
戚桃叶看着雨景,突然想到了小时候阿娘常念叨的一句诗:“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阿娘是北方人,听她说,她的家乡有很多杏花。杏花为玉白色,有的花蕊中间还带着红晕,像是年轻女子的面上点了胭脂。每到了春季,杏花盛开,其姿态娇嫩、气味淡雅,引得无数人倾心。
这个时候,卖花翁的担子里总会挤满露珠点点的杏花,然后他们再挑着担子一路走一路叫卖。那时正处妙龄的阿娘总会让侍者出门去买杏花,簪花、插花、美容……杏花大有用处,侍者总会买许多送到阿娘房中。
可惜,后来阿娘嫁到了松阴,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少女时期的一大乐事也逐渐被其它事所取代。戚桃叶很小的时候跟着阿娘去过那里,那时她应该是见过杏花的,只不过时间久远,如今她也没了记忆。
“小楼一夜听春雨。”此情此景,戚桃叶不由得呢喃出这句诗。
也就在此时,身旁的戚云松突然道:“深巷明朝卖杏花。”
戚桃叶一愣,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她看向戚云松,问道:“云松,你怎么知道这句诗的?”
戚云松看着戚桃叶,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听姐姐这么一说,就觉得很熟悉,然后就说出来了。姐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