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幽径直过去拜礼,对方眉头一拢,他又顿住,把王爷这茬忽略过去,只问:
“听管家说你找我,有事吗?”
司徒云诺闻见他满身烟熏火燎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酒香,呵一声道:
“小日子过的不错,吃什么好吃的了?”
独幽笑笑,“没什么,就吃点烧烤,喝点龙泽酿的桂花酒。”
“哦!”
司徒云诺把书往桌面一放,啪一声,独幽不笑了,见对方脸色突然凝结,他又跟着担忧起来。
“你知道你犯什么错了吗?”司徒云诺问。
独幽摇头,“不知道!”
心里猜测是昨天偷听的事吗?还是夜不归宿的事?
又或者都有?
司徒云诺眼底闪过冷笑,“想起来了?”
独幽忙摆手,“没有!”
眼看着耳朵尖都红了,可见不是个会撒谎的,司徒云诺突然笑起来,笑的独幽心跳如鼓。他情愿司徒云诺有一说一,也不想他阴晴不定的吓死人。
“王爷……”
“跪下!”
屋里静默片刻。
门口寒川掏掏耳朵走远一点,当作没听见,没看见,毕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
他甚至想把门关上,可这样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怕独幽尴尬,只能自己走人,躲在旁边去了。
想着独幽也是自找的,敢偷听主子谈话不说,听过还堂而皇之和拂子茅一起走了。
还夜不归宿,晚上厨房做了给他补养身体的药粥,等到凉透他也没回来,最后都被主子吃了。
当时主子脸色可不好,如果独幽不是主子的人,他跟谁跑都无所谓。
可既然知道自己身份,这样光明正大给主子戴绿帽子,主子能容忍吗?
拂子茅也是不识趣,敢撬主子墙角,自找苦吃!
屋内独幽却红着脸在给拂子茅申辩,“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清清白白……”
“我只让你跪下,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问,独幽咬咬唇瓣,又说:“为什么?我不是犯人,没有做错事,你凭什么……”
“啪”一声,司徒云诺一掌拍在桌面,目光冷飕飕的盯着独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偷听,还不打招唿就出府,彻夜不归。我是不是没把规矩和你说明白,让你一次次犯错?”
独幽咬唇一言不发,红着眼眶看着对方。
他昨天出府后,回药铺去了,并没有跟着拂子茅,今天下午回来时才拐进去和龙泽他们耽搁一顿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