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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手支着额头,不停捏太阳穴,独幽知道他头疼,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司徒云诺不睁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因胃疼蹙着眉,“扶我进房间。”
独幽本打算回去的,可渡川和寒川竟然都不在,不知道忙什么大事去了,主子都不要了?
独幽看看周围巡逻的侍卫,知道司徒云诺安全的很,相反自己处境危险的很,对方随便就能捏死他。
不情不愿的过去将司徒云诺的手臂架在脖子上,“走吧!”
司徒云诺好笑的看看他,“哭丧着脸给谁看?”
“没有……”
独幽挤出一丝笑容。心想现在嫌弃他哭丧着脸了?刚刚是谁扳着头亲他的?还不是看成心头宝!
进屋后,独幽刚把司徒云诺放在床上,对方就得寸进尺的要他给按按太阳穴。
“我头疼……”
独幽只能坐在床边,用专业的手法一点点按摩他头部几个穴位。银制彼岸花发冠被取下放在一旁,独幽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揉,恬静认真。司徒云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道术业有专攻,还是太夫按摩的手法让他满意。
“王爷,要不要喝醒酒汤?”
独幽闻着司徒云诺唿吸都是酒香,怕他身体撑不住。
而司徒云诺根本不在意,晕晕腾腾摇摇头,“不用。你按到我睡着为止。”
本以为这个时辰不睡,要清醒到天亮,却被按困了。没想到独幽还能治失眠!
独幽也没想到司徒云诺发酒疯只是亲他一下,一直因侍寝胆战心惊,这下躲过去了。
他抑制不住想笑,唇角刚勾起,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
“王爷,怎么了?”
司徒云诺眯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给眼睛画一道漆黑的眼线,他闪下眼问: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独幽早已经把笑容收起来了。
片刻,司徒云诺没有说话,只看着他躲避自己视线的窘样。
“今天那人因你而死,你知道吗?你还笑得出来吗?”
独幽确实笑不出来,他明白司徒云诺口里的人指给他酒里下毒的男人。
“如果不是你,那天我不会杀他们。他就不会找我报仇替兄长报仇。如果今天我因此被毒死,你笑的是不是更开心?”
司徒云诺抬手,扣住坐在床头人的脖子,将人拉近一些。
“我想听实话,你也感觉我该死?”
独幽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