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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的话,气势弱下去几许,可固执的不肯示弱,瞪着司徒云诺的眼睛不开口,大概没想好怎么还击。
他只看见司徒云诺扬起的脸和他的视线平行,由上及下一看,司徒云诺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人没变,只是气质仿佛换个人般,水在他胸肌处荡漾,衬托出的线条很饱满流畅。喉结滚动在说着机巧自己的话,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等着看他笑话。
独幽不想就此让对方轻视,可又不敢再说顶撞的话,他知道司徒云诺惩治人的办法有多邪恶,便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水要凉了,我帮你搓背。”
他转到浴桶旁边,拿起搭在桶岩的毛巾,还没拿稳就被司徒云诺从手里扯走了,“不用了,我无福消受,你上次几乎将我的皮搓掉一层,还记得吗?”
独幽有点尴尬,却又无比解恨,那是故意的,谁让这个土匪强迫自己留下来当男丫鬟呢?但面子上还是要意思意思,他去司徒云诺手里拿回毛巾。
“这次不会了。上次是我没经验,总要学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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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侍寝
第98章侍寝
学?
司徒云诺拉过独幽几根纤细的手指看看,神态却像看一件让他避之不及的东西。
“有人天生傲骨无双,至死学不会做小伏低。也有人生来骨肉轻贱,累死也登不上大雅之堂。不是学就能会的,不是会了就能做好的。即便做好,心里若不是全心全意做这件事,爷也不稀罕!”
他甩开独幽的手,靠着浴桶兀自闭目养神,陷独幽于莫名其妙、满脸懵逼状态,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矫情。
攀着桶沿掂着脚后跟蹲着,看着对方老神在在,恨不得用眼神给司徒云诺几刀。
“人活一世所做之事千千万,有几件事是出自自己真心实意的?即便真心实意去做,又有几件能称心如意?如意的事又有多少能长长久久?所以别计较那么多,忘记过去,抓住眼前,筹谋将来,顺应自然……”
司徒云诺抬眸看着这个给自己讲大道理的人,好像对方一下子就长大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面庞活跃着青春的流光溢彩。
让他羡慕的想毁掉,又想维护那份生命力,特别是独幽笑时,露出狡猾调皮的小虎牙,已经不是独幽了。
“你说的对,抓住眼前,筹谋将来!”
见他如此听劝,独幽笑容又咧大几分,去拿那块被司徒云诺扯走的毛巾,“那继续?”
司徒云诺没有反驳,任凭他的手扶上嵴背。独幽也没想着搓烂他的皮,当全心全意去做这件事,发现也没有什么屈辱和为难的,其实司徒云诺已经很好说话了,上次将他后背搓的泛红,也只是冷下眼,用眼神表达不满。
屋内热气蒸腾的独幽直冒汗,衣服贴在背上,身前被司徒云诺泼的水也一直没干。洗澡的人安稳的恍若无事,而他像个落汤鸡,又热又累,满脸绯红。
司徒云诺一直眉眼含笑看着他,只要在他视线范围内,深沉的像个谋士。
独幽扫他一眼,“一直看我做什么?”
说着拉过司徒云诺的手搭在桶沿上,用毛巾擦他的手臂,目光却被他手臂上几处疤痕吸引。不是很大,但很碍眼,司徒云诺身上有不少疤,真不知道这位王爷以前做什么大事呢,这么拼命,身边人怎么不护着点,让他遍体鳞伤的。而对方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突然抬手捏着他的下颌,也不管他会不会摔倒就将人拉过去,把对方湿漉漉的嘴唇直接印在自己嘴巴上,独幽在突如其来的拉扯中差点摔倒,半跪在地上,两手撑着桶沿维持平衡,情急之下只想起在心里骂对方粗鲁野蛮。
一人在内一人在外,强迫别人的那位稳稳当当坐着,一手顺着独幽手臂往上扶。被强迫的探着半截身子去迁就对方,唯一相同点就是两人都闭着眼眸,片刻独幽就蹙着眉头直往后退,司徒云诺也没强留。
独幽退离他的掌控范围,手背擦过嘴角口水,舌尖又麻又疼,满眼埋怨看着司徒云诺,而对方目光落在他手臂处,起身出浴桶。
哗啦啦的水声落一地,他拿起干净衣服,目光看向一侧脸红脖子粗的独幽,独幽察觉到他要换下湿裤,连忙转身出去。
到外面少了蒸汽和热气,更少了司徒云诺的威压,独幽就像鱼得水,唿吸都自由了。
片刻功夫,司徒云诺就着一件白色长袍出来。
“你手臂怎么了?”
独幽忙看向自己手臂,那里有一处划伤,“在坟地砌墙时,没注意到工人放的拉线钉在砖缝里,刮了一下,无碍……”
说话间司徒云诺已经解开他的腰带,要脱衣服看他的伤,独幽忙阻拦,走开几步说没事。
“一点小伤罢了,我已经抹过药膏。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
急匆匆的就要走,司徒云诺讪讪的收回手,眼眸晦暗不明的看看他,冷声说:“站住!”
说完往卧室走去,头也没回的吩咐:“进来,今天晚上该你侍寝了。”
身后没有动静,人没走也没来。
距离越拉越远,两人都没有出声,独幽抿唇,手捂在伤口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恰好司徒云诺进房间时回头,看见他一脸不情愿的看着自己,顿住脚步,表情比独幽还阴冷,像看一个敌人。
独幽忙收拾表情,抬步进去,心里骂司徒云诺卑鄙无耻,用这种方法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