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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幽向他走近一步,对上他醉意微醺的眼眸,央求诱哄都失败了,司徒云诺摇摇手指,
“那就换一个跳,跳脱衣舞怎么样?”
说着长腿往桌面一摆,双足交迭晃来晃去,抬手做个请的手势。
“开始你的表演!”
除了晃动的脚,独幽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一丝欣喜之色。
自己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让独幽很无奈,“王爷明明不想看,何必找借口为难我?如果是因为今天擅自出府惹你不开心,那我道歉。可你也没有说过不让我出去。”
别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过错。司徒云诺目光灼灼看着他紧握的拳头,“你想揍我吗?没说是不知道龙泽有那么大本事。如果我再欺负你,拂子茅和龙泽会不会来揍我?”
瞧着他问的认真,独幽不答话,默默松开手。
司徒云诺失去耐心,摇摇晃晃起身走向他。
“不要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我看。让你跳就跳。用一支舞,换你今天晚上安然无恙……你不亏!”
指尖一扯,独幽腰里的衣带脱落开,他忙拉扯住散落的衣衫退开几步。
本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只穿一身白色单衣,却被叫来陪酒,现在又要当着丫鬟侍卫的面跳脱衣舞,是想彻底让他没脸见人?
“王爷,我也要脸面的!”
“脸面值几分钱?”
司徒云诺凤眸带着讥笑,脸色苍白的吓人,甚至泛起青色,独幽看见桌面有两个空坛子。
对方也退回去,拿起独幽没喝的那杯酒,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嗓子里的水辛辣,“穿肠毒药最解愁!”
话落,杯子“啪”一声,被摔在独幽脚边,他下意识退开几步,心惊的看着眼前突然变脸的男人,心里空怨恨,嘴巴却不敢说一句。
他分不出自己是吓得,还是被眼前病弱苍白的人勾起同情心。
司徒云诺发丝简简单单挽一下,有几丝松散开垂在额前,整个一颓废的病娇,独幽才发现对方身上的白色睡袍竟然和他的同款。
衣服都是府里人安排的,看大小不是司徒云诺的号。
那就是那位死人的?
一股阴冷笼罩全身。
独幽不盼着别人死,可他也不能保证那人没死。自己天天穿着别人的衣服,还和司徒云诺的情侣款,怎么都感觉别扭。
指望用来蔽体的衣服,此刻像有刺一样扎他。
司徒云诺踢踢脚尖前的酒杯碎片,拿起一片大的,举在独幽眼前晃晃,眼里亮晶晶的,像也被酒水浸染,他启唇问:
“你懂医,你说割腕会死人吗?”
独幽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眼底的痴狂从何而来,“你问这做什么……”
话没落就见司徒云诺举起另外一只手,拿着碎片往手碗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