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脸上,小声自言自语着:
“杨树我爱你。”
“…再说一遍。”
“?”
方耀刚想躲一下,那人却眼疾手快地搂上来往前一带,且腰部的抗议让他不得不作罢。
“韩迟下个月结婚了。”
“不是这句。”
“我爱你行了吧,我爱你我爱你。”微红的耳朵和躲避的眼神,杨树温笑一声。
“你还笑你还笑,你个禽兽。”
“方耀,”杨树带着笑意翻身起来,“韩迟结婚你去吗?”
“当然去啊。”
“哦,行啊,我也要去,”他的脸拉下来,“我当司机,你进去一把拽着就跑,我只管踩油门。”
方耀笑了,看着脸色一下就黑下来的杨树:“八百年前的醋还记着味呢,我是齐乐那边的,上个月就跟我说了。”
“哦,也行,我当司机,你进去一把拽着齐乐就跑。”
“傻逼杨树,”方耀慢慢坐起来,“我进去给你抢捧花,抢到了把你娶回家,这样行吗?”
“嗯,可以,单押,那我等着带头纱。”看着方耀,杨树又补了一句,“行吗老公?”
“嘿!傻样。”
方耀嘴角止不住得上扬,掰过他的脸跟他头抵着头。
“幼稚鬼。”
杨树握住他的手,虔诚地拉到嘴边印上一吻。
“我好想你。”
方耀闭眼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嗯,我知道,我也是。”
春天
为了魂牵梦绕多年的人,方耀特地请了个年假。
但好像这宝贵的假期在床上花费了三分之二。
杨树疯狂掠夺着,在画布上种下数不清的玫瑰。
画布伸手探到床头柜拿出拍立得,一阵闪光,眼里蕴着雾气,声音哑着,但他却得逞般呲牙咧嘴笑着,甩甩手里的相纸,眼神里全是挑衅。杨树眼神晦涩喘着粗气,直面着一下又一下的闪光,像是不在乎那人拍了多少,只是一个劲地想把眼前的人抱紧、揉碎、和自己融为一体。
画布也如他想要的那般快要碎了……
大战结束,方耀闭着眼习惯性地朝床边探了一下,发现早已没有热气。
方耀惊醒。
“杨树!”
房间里没有人,但身上很清爽,床单也被更换过,而那一堆不堪入目的拍立得也被人贴心地收好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最上面的那张也是自己拍的第一张,伏在身上眼里充满欲望和疯狂。
看得出收拾照片的人很满意这一张。
方耀也很满意。
啧,就是带劲。
忍着不适随意抓起浴袍床上,胡乱打了个结就拉开房门出去。
“起来了?”
赤裸着上身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人宠溺地朝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