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公…小叔公…”
林资猛然惊醒,房间里哪有其他人,背后的冷汗渐渐消退。
林资摸索着床头的台灯打开,微黄的光芯镀上了没有温度的暖意。
假的,只是做了噩梦。
林资正要松口气,“吱呀”的响声从门缝扩散,蔓延到整个呼吸可闻的寂静房间。
林资僵硬转头。
明明睡前锁好的门大敞着,随着走廊的风关关合合。
林资再也承受不住,哭着跑到隔壁。
“小叔公,小叔公,有鬼……”
林资的喊声被纳修斯捕捉到,开门的一瞬间,又软又烫的小身体就挤进怀里。
“资资?”
林资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哭得不能自己,抽噎道:“小叔公,我房间里有鬼,我害怕。”
“真的有”,林资紧紧攥着纳修斯整洁的神父服,语言系统被吓得紊乱,颠三倒四地说着,“他不让我醒,抓着我,很痛。”
林资啜泣着开口,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泛着薄红的眼尾滚落,砸到纳修斯的手背上。
皮肉被林资温热的泪水烫得疼了下。
“资资,没事了,小叔公在”,纳修斯将林资垂落到后背的睡衣拉起,重新打结系好,遮住他大片雪白糜丽的肌肤。
纳修斯用手背探了探林资的额头,很烫。
“资资,你发烧了”,纳修斯叹了口气,修长冷白的手指搭在自己喉结下方,轻巧地解开一粒又一粒神父服上花纹繁复的纽扣,脱下来披裹在林资身上。
纳修斯身上简单的衬衫西裤衬得他的身姿挺拔宛若山涧秀美的翠竹。
林资泪眼朦胧,一心只想着给纳修斯证明他的房间真的有鬼,听也没听清,只顾着急。
“我没发骚,真的有鬼。”
纳修斯无奈地笑了下,抬手抹去林资眼角的泪痕,纠正道:“发烧,资资生病了。”
林资吸吸鼻子,随着纳修斯话音落下,大脑感觉一片眩晕。
纳修斯扶着林资纤细糯白的胳膊,“资资,踩我脚上。”
林资赤裸踏在大理石上的脚丫后知后觉感到冷,泠泠的寒气透过足心上涌,黛青色的脉络从轻薄的皮肤下蔓延缠绕着林资劲瘦的踝骨。
林资听话地踩到纳修斯的脚面。
林资下意识哆嗦了下,却没有感受到皮鞋冷质的凉,低头看去,纳修斯穿的是棉麻的拖鞋。
“看什么?”纳修斯问。
林资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自己足踝烙印的浅浅红痕,受了天大的委屈控诉道:“鬼抓的。”
纳修斯终究是对林资没了办法。
纳修斯抱起林资,温热的掌心握住林资的小腿,检查着林资踝骨处出现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