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孟和长老的原话呀。”乌恩其诚恳道。
“小滑头,我不信你。”素夫人一笑。
乌恩其打了个哈哈,素夫人便也再没追问,两人又转而继续商量起了晒盐的事情。
素夫人先道:“你大哥已经挑了一口盐湖,那水里只能直接捞出盐来。只要你搭上的线没有问题,咱们这儿的盐是短时间内断不了的。”
“其实这湖倒不必选得很大,地方好才是最重要的。若已经决定要把这差事给大王掺一脚,那涅古斯境内真的有大盐湖,就一定会被他管控起来。”乌恩其说。
“也是,反而是距离咱们地方近的更好一些。依着大王的性子,若管起来太麻烦,又得不偿失,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素夫人说着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可要按照你这个说法,咱们还能赚来多少呀?”
乌恩其笑道:“咱们的钱其实不必从盐本身上来的,这条线是由我和陈姑娘的两头搭才能够牵成,收上一两分的利,不过分吧?”
又说:“在南谷私自贩盐可是犯法的事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做这事,那些商人必然在有大利可图的情况下才愿意干。
草原距离南国遥远,路上一来一去要耗费的钱财和精力也是一项成本。因此,如果真的想和南朝的商人搭在一起,这盐的出售价格必然是很低的。
咱们的百姓多以放牧为生,人口也远不比南朝多,这人力也是需要考虑的一项。”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乌恩其最后总结道:“就怕他们有人被冲昏了头脑,光觉得这稳赚不赔。咱们收个利息而已,就算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滴灌
到了临走的时候,陈雁行已经和潮珞门聊得火热,很有几分依依不舍。潮珞门更是一路送她们到上南坡的边界,才十步九回头地离开。
“你们这么投缘?”乌恩其也很意外,这二人的关系好到超出了她的预计。
陈雁行道:“你做什么事情总还要多考虑些别的,而我和这位公主都是醉心武学之人,与你的追求本质上并不一样。”
乌恩其说:“的确如此,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有个徒儿,和我学射箭的。你要有兴趣,也去指点她一二?”
“女子男子?”
“当然是女子,”乌恩其笑道,“身体可好了,比我侄女还好,悟性也高,是好苗子。”
陈雁行听她这么一说,自然起了好奇心:“那我倒要见见。别叫你把好苗子糟蹋了。”
乌恩其翻了她一眼:“你先把草原话学明白再贫吧,别离了我就饿死。”
“好好好,”陈雁行应答道,又问,“你和那位是表亲的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你,再无人知道了,”乌恩其提醒,“你为我的小命着想,嘴上可千万把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