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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不留情面,”乌恩其道,“你说的织金固然好,咱们也只能想想。毕竟桑蚕织布的手艺只有艾若部会,这更上一层楼的织金,怕是只有南朝人才能做出来罢!”
裴峋说:“其实应该都差不多,会织布的人也应当能学会织金才是。只是这儿肯定是没人会织金之法,想学一学都不能。”
“草原上没人会,去南边学不就好了吗?”乌恩其脱口而出,语毕把自己都下了一大跳。
裴峋带着三分敬意看着她:“殿下……您可真敢想……”
乌恩其却越想越觉得可行:“这事主要就三个难点,一是咱们没人会织布,但艾若部的人会呀,只要能长久合作下去,大家不是都能赚吗?二是这织金之法该如何带回来,只要能到江南,可以用的法子多的是,也不算太难。三是怎么名正言顺地去江南,还记得在上南坡的时候,大哥夫妻是怎么说的吗?”
裴峋听得一愣一愣,呆呆道:“素大人说的是……”
“嘘,”乌恩其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唇边,“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哦……”裴峋愣愣道。
乌恩其心中琢磨着,感觉这事已经有眉目了:“南边的国本,无外乎那几样东西,咱们跟着学一学,不愁赚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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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准备做的事情上,又多添了一个去江南。比起刚见过姐姐那段时间的焦急,乌恩其现在沉稳了许多。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这一切有多难达成。但她心平气和,不畏缩也不毛躁。只按照她心中的图景一点点前行着。
拉拢可拉拢的,站稳脚跟后再招兵买马。她奔波许久,还在努力站稳脚跟。
权与财,后者易得,前者却很是困难。乌恩其想要站在草原的最顶点,便是要得到那份权。
她轻轻拍了拍脑袋,心中又生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这个想法能成,那就是一箭二雕的美事。
只是这些都要放在二剑的后面,乌恩其这几日待着王城可谓无趣至极,什么都做不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在王城过冬,只期盼喀鲁王早些差她去二剑,好让她找个机会回鹿角岘去。
这日她在王宫里走着,余光却扫见花园里闪过一道身影,向着墙根儿去了。
乌恩其目力过人,看那背影似乎是个女子,当下屏息蹑足,悄悄跟在后面。
喀鲁王的花园在春夏时还算繁华,如今冬日天寒,便草木凋败,十分萧索,几乎不会有人进去。
连乌恩其都嫌弃它太过寂寥,看了让人心中苦闷,路过都不愿意多瞧一眼。
因此这突然出现的身影便显得有些诡异,乌恩其思及此处在王宫之内,虽然偏了些,但只要大声呼喊,就会有巡逻的侍卫前来。便放心跟随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