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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行嗤笑一声,重重靠回椅子上:“不必了,公主殿下,我对你的事已经没有兴趣了。”
“恩和的确是我的真名,如果我是南国人,也一定会姓祝,”乌恩其温和地说,“与你初结识时,也的确是机缘巧合。你的身份,同伴中虽有人做了猜测,但从未向任何人泄露过。”
萧王插话道:“陈姑娘,那日手下人找上您,是因为他本就见过宁朔将军夫妻,您的相貌很肖似他们二位。”
陈雁行闻言,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不说这个的话,说说你们俩为何会在安江寺吧。”萧王见气氛沉迷,便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
乌恩道率先道:“那日我所带一位长辈,不慎闯入茶庄后院,看到了你们搜集的证据……因盯梢到赵王这两日常去安江寺上香,我此番是专门来查他的。”
“……我去找她,她丈夫说她去安江寺了。我便找过去,刚到山门下面就听说安江寺塌了,动静很大,官府的人都来了。”陈雁行别扭道。
萧王脸上素来带着的笑都险些没维持住:“您就……硬闯上去了?”
陈雁行把头转开,算是默认了萧王所言。
“等等,丈夫?”萧王这才又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乌恩其。
“戒指。”乌恩其言简意赅。
她们姐妹上次见面便是初见那一次,萧王许了她一个绿松石的戒指,正是通过裴峋才到了乌恩其手里。
“哦哦。”萧王了然道。
陈雁行砸吧出一点不对来:“所以裴大哥其实也不是你丈夫吧。”
乌恩其道:“这不是出门在外图方便嘛……”
“他一个正儿八经南国人,如何同你搅和在一起?”
“他认同我,为何不能在一块?北国人又不是都是茹毛饮血的不开化野人,南国人也不见得都心地纯洁无瑕啊。”乌恩其不准备让陈雁行知道裴峋的真正身份,找了个由头盖过去了。
陈雁行一拍矮桌:“我还是不能接受!”
萧王轻轻吹了吹杯中茶叶,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然后说:“您与公主年纪相仿,宁朔将军出事时,公主也还是幼子。”
“所以呢?殿下,她身上流的血是草原的,从她的祖辈到她的兄弟姐妹都做了些什么,您难道看不见吗?”陈雁行这番话虽然内容急切,但她语调却恹恹的。
“我不认那些什么祖辈的,我娘是南国人。”乌恩其面露嫌弃。
“没有励精图治的明君,早晚灭在内忧外患中,”萧王和易道,“稍稍往前个几十年,咱们强盛时,难道心慈手软了?”
说完,见陈雁行半晌不言语,萧王又道:“您为南国着想,但……”
她拿手指了指天花板:“说句大逆不道的,人家未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