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接到张嫂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喂?”他接起电话,示意汇报工作的高管继续。
“先生,夫人收拾东西搬走了。”张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沈默言眉宇间皱起深深的沟壑,周遭温度骤然变冷,沉声问道:“她有没有说去哪儿?”
“她没说去哪儿,只说要离婚,还放了一份离婚协议在房间里。”张嫂说道,“是跟季先生一起离开的。”
“我知道了。”沈默言听到这里,挂断电话,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高管们面面相觑,会议已经接近尾声,高歌委托副总继续主持会议,也跟着沈默言匆匆离开。
回到办公室,沈默言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往外走,边走边跟高歌交待:“去查查她去哪儿了,立即告诉我。”
“是。”高歌应道,拿起电话,看着沈默言浑身散发的冷意,安慰道,“太太离开的时间不长,肯定还在海市,您不用担心。”
“汽车火车飞机的订票信息,都不要漏掉。”沈默言心里的紧张一点没有减轻,他交代完,拨通墨清尘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里重复着这句没有感情的电子女声。
沈默言坐进车里,烦躁的松了松领带,修长的手指按着眉心。
昨天晚上,虽然很想把病房里的季铭风拽出来,为了不再次刺激墨清尘,他最终忍住了,在病房外守了一晚。
今天一早,公司有重要的会议,他才离开医院回了公司。
连墨清尘都不知道,这几天晚上,他几乎都在医院里住着。
医生明明说她下午才能出院,没想到上午就迫不及待离开了,如今她就这么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吗?
沈默言心里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
为了找到她,他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发现要找的人就在身边。结果还没有好好相处,人又被他弄丢了。
虽然知道这两次情况不一样,可是得而复失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高歌已经通知相关人员排查整个海市的监控信息和公共交通出行信息,可是季铭风的车从滨海东路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在监控里出现过。
“往滨海东路的方向开。”沈默言听着这一信息,目光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