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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军医,说话也要凭良心啊,你真的有尝试去找出路吗?你真的不是一直像只无头苍蝇在胡乱打转吗?虽然真的很不想承认,但是,之前建立起来的对薛军医的崇拜,在路痴面前,真的已经被打得碎了一地啊,薛军医痛苦,他也很痛苦……
被一个路痴主导的痛苦,真的不是寻常可以承受的,他太难了。
等亦扬的碎碎念终于接近尾声,情绪也渐渐恢复正常,刘大壮才敢靠近,试探着问道:“薛军医,我有发现一处异常,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到出去的路。”
亦扬一听,顿时眼睛一亮,瞬间就闪起了小星星,“真的?哪里哪里?快点带我去看看!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
不等刘大壮反应,亦扬已经原地满血复活,蒙头就往前冲,压根顾不上他冲的是哪个方向,与刘大壮所指的是否是同一个方向。
刘大壮:“……”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
刘大壮满心无奈,使出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及时在亦扬跑丢之前,把人拎回了原处,然后,端端正正地将人摆到了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往这边走。”
这句“往这边走”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云淡风轻,轻得亦扬差点都没听清楚,但这一点也妨碍他兴奋地继续往前冲,尴尬什么的,多来几次也就习惯了,他根本不在意的,如果,能完全忽略掉他微微烧红的耳朵的话,效果会更好。
刘大壮跟在亦扬身后,随时帮他调整方向,真的是调整,但凡是亦扬跑偏一点方向,刘大壮都能眼疾手快地把人拎回来,摆正方向,再继续跑,如此循环往复,两人都不记得跑了多久,又跑了多远,终于找到了刘大壮所说的异常之处。
“这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地方?你当时怎么没说?”亦扬一看这地方,就觉得有古怪,就很好奇,刘大壮怎么会憋到现在才说。
然后,他看着刘大壮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想想自己在发神经之前的疯狂奔跑状态,默了。
亦扬尴尬扶额,抬手挡在刘大壮面前,“好了,你不用说了,都是我的错,大壮,是我连累了你……”尼玛,都怪这片破森林太过诡异,让他迷路迷得都无法保持理智了,还容易动不动就激情上头,这才导致了现在这般尴尬的局面。
他有罪,他忏悔。
刘大壮看着亦扬这模样,也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倒没多少怨气,只不过确实有点身心俱疲,而且,他更担心时间的问题,一月之限,元帅可还等着炙阳救命哪!
为了缓解尴尬,亦扬聚精会神地四下勘察了起来,这下子,还真让他看出点问题来。
“这是个阵眼!法阵的阵眼!果然,这片森林里,被布置了法阵,极有可能就是迷阵,要不然,哪能一直转不出去的!”
亦扬像是终于给自己找回了场子一般,语气和神情都格外的激动。
刘大壮闻言也压抑不住激动之情,紧张地问道:“那是不是我们破坏了这个阵眼,就能破掉迷阵,找到出去的路了?”
刘大壮一边说话,一边就已经做出了攻击的起手势,只等亦扬一声令下,他立刻就能把这阵眼给破坏掉。
“不行!得先搞清楚法阵的整体情况,不然,有可能会适得其反。”不知道有多少迷阵关联着杀阵甚至是死阵,一旦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法阵立刻扭转,瞬间就能将困于阵法中的人杀个一干二净。
那可真就是上赶着找死了!
“等我算一算哈。”
这个算,不是指掐算,而是指推算,他要根据这个阵眼,推算出整个法阵来,这是一个相关复杂的过程,但以亦扬在阵法一道上的深厚底子,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话落,亦扬立刻开始行动,就见他一会儿四下走动,一会儿又趴在一处许久不动,拿着自己随身带着的纸笔,写写画画了将近三天三夜,熬得双眼通红,原本板着的小板,终于扬起了一抹笑容。
刘大壮见状,立刻上前,期待地问道:“薛军医,可是成了?”
“成了!”亦扬也很高兴,扬了扬手听阵法图,他不敢保证是百分之百还原,但是,却可以保证主框架绝对精准,如此一来,他推算出来的阵点准确率无限接近于百分百。
“那现在可以破坏阵眼了吗?还是要先做点别的准备工作?”刘大壮不懂就问,从来都不把问题憋在自己心里。
“先把所有阵点找出来,按我的图纸标出顺序,然后,再按顺序一一破坏所有阵点,如此一来,阵眼,便也能不攻自破了。”
阵点和阵眼都破了,法阵也自然而然就被破解了。
艾玛,头一次用这种法子破阵,简直太累了,画图都画得手腕子疼。
亦扬顾不上酸疼的手腕,领着刘大壮将所有阵点一一寻找出来并标记好,再按顺序逐一破坏,最后又回到了阵眼处。
果然如亦扬所言,破坏掉所有阵点之后,阵眼便不攻自破了,此里,那里有一个仿佛是刚刚被炸出来的大坑,隐约还有白烟从土里溢出,但他们却没有听到半点爆炸的响动,刘大壮心里立时涌上一股熟悉的诡异感,让他后背一阵阵发凉,对薛军医的崇拜,再一次回归顶峰。
果然,薛军医不愧是薛军医,哪怕是失去了一身灵力,他也仍旧如同小神仙一般厉害。虽然,他并不知道灵力是个什么东西,但薛军医那般重视,定然是绝好的东西,只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无法得到罢了。
刘大壮心思电转地想了许多,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仍旧忠诚地守卫在亦扬身边,随时听候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