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别墅因为没有傅致一而显得更加的空荡,与暮一直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住空间这么大的房子,晚上因为害怕,她将迪欧带到房间里,把门关得紧紧的,然后才躺到床上。
闭了一会儿眼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她开了电视看一会儿,直到渐渐有了睡意才关了电视。
好不容易刚进入梦乡,便听见枕边手机振动的声音,与暮不耐烦地接起:“谁啊?”厉喝的声音把一旁的迪欧吓了一大跳,从地毯上猛地跳了起来。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现在马上来医院。”
与暮只想骂人,硬是忍住没说出口,坚决地吐出了两个字:“不去!”
“朝与暮!”
“怎样?”
“我让你马上来医院,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对方“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与暮瞪着手机,骂出一句“神经病”然后将手机丢得老远。
与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她一定会精神崩溃,说不定一时想不开还会跑去解剖人。
因为她此刻唯一想去医院的冲动,便是将致傅一拖到手术室去解剖了!
与暮趴在床上,昨天一个晚上没睡觉已经让她精神很疲惫了,可偏偏被吵醒了之后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她从床上起来跑到楼下去倒了杯水喝,在从包里拿出了一片安眠药,这是她上次离开公寓的时候顺手带走的,本来是担心自己会因为谭勋失眠,没想到现在却在傅致一身上派上用场了。
安眠药很有效果,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本以为吃了安眠药怎么着早上也得被好几个闹钟给吵醒,但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莫名其妙地醒了。
黑暗中与暮只觉得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她眯眼看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她吓得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那人影一动不动,她吓得连忙开了灯,待到看清那人的样子,心中才平静了一下,心却跳得像要飞出来:“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干什么?想吓死人吗?”
他好像因为她被自己惊吓到的样子感到好笑,笑出声:“既然你不愿意来医院,我只好过来了。”
哪有这样的人,与暮郁闷地看他一眼,好半天心跳才恢复了过来:“我记得我锁了门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的家,哪里我进不去?”他挑眉。
“那你也不能说进来就进来啊,虽然说这是你家,但我现在住在这个房间里,你要是说能进来就进来,我能有安全感吗?”
“那就不要安全感。”说完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床边走来。
与暮连忙喊停:“你别过来。”
他当然不会听她的话,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她给揽了过来。
与暮没防备,脸撞到他健硕的胸膛,磕得鼻子疼死了,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使劲欲将他推开,越是用力,他抱得越紧。
她有些委屈:“你到底想干吗啊?”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她估摸着他的病是好了。
他却不说话,只是抱着她。
与暮在他怀里安静了一阵,觉得姿势有些不适,想要换个姿势,他却霸道地不让。
“喂……我的手都麻掉了,你让我换个姿势好吗?”
过了半天,他都没说话,她抬起头,他的唇恰巧覆盖了下来。
那晚,傅致一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越轨的行为,他好像特别喜欢抱着她一起睡觉,像把她当成小时候不敢一个人睡觉时的娃娃玩伴。
与暮也累了,睡得极快。
与暮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想起自己有好些天都没去上班了,也不知道四海阁里的人会怎样看她。
反正都迟到了,她今天也就没再打算去。
看了眼睡在自己旁边的傅致一,一副沉睡在梦中的样子,她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地移开,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她身上还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卧室里因为开了暖气所以暖暖的,她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开了旁边的电脑,想看看自己的邮箱里有没有同事发过来的邮件。
让她感到神奇的是,这几天她都没去上班,MSN和邮件里都没有半个关于催班的消息,她用MSN敲了一下小倩,小倩可能在忙没有及时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