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儿就叫青杏在她马车里放一碗臭豆腐,看李承云还敢不敢不请自来。
“小姐,有兵士。”
姜舒绾心情正好,青杏突然指着街对面一列整齐的士兵大叫了一声。
过去一看,领头的竟然是老侯爷的部下禁军副统领,带着一群士兵正往侯府的方向赶去。
姜舒绾心中警铃大作,也没空捉弄李承云了,带着青杏下了戏楼。
李承云站在二楼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深的化不开。
“好戏,开锣了!”
宫里,太极殿。
今儿老皇帝难得在高贵妃用饭,没想到两人饭还没吃上两口,就出了春闱舞弊的事,而且直指今科第一名裴宴之。
各地学子群情激愤,不但砸了贡院,还聚集在皇宫外边要说法。
盯着禁军副统领呈上来的罪证,老皇帝脸色很是难看。
“真是在世子书阁搜到的?”
“回陛下,确实是在世子院里搜到的,上面全是这次春闱的考题,看笔迹痕迹应是在春闱之前就有了。”
“放肆!”
老皇帝一拍桌子,禁军副统领连忙跪了下去。
“裴世子是朕的左膀右臂,去年商税他立下大功,月前朕才升了他当户部侍郎,你觉得他会挺而走险在春闱作弊?”
闻言,副统领战战兢兢不知如何作答。
高贵妃也娇嗔的怒声道,“陛下说的正是,裴世子天纵奇才,区区春闱怎会作弊,而且裴世子原就是秋试第一,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受众师称赞,若说别人作弊臣妾是信的,裴世子臣妾不信。”
没想到高贵妃会如此讲道理,老皇帝高看她一眼道,“爱妃说的正是,裴宴之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朕相信他。”
副统领忐忑道,“陛下,那围在皇宫门口的学子该如何是好?还有这考题……”
捏着考题,副统领觉得自己捏的是块烫手山芋,扔不得,又甩不脱。
“这有什么好说的,愚昧之徒,别人一起哄竟然敢闹到宫门口,简直毫无体统,直接将他们赶走就是,或者难不成你要陛下因为一张莫名其妙出现在裴世子院里的考题就对他降罪?”
盯着副统领,高贵妃反问道,然而又不等副统领说话,又抓着老皇帝的手道,
“陛下,春闱这么大的事,若陛下降罪于裴世子,怕连文远侯也难逃其罪,还有今科主考云老大人,他还是裴世子舅公,如此也不能置身事外。”
“要臣妾说这背后陷害裴世子的人真是歹毒,一箭三雕,他是要陷整个裴氏一族于大不义啊!”
高贵妃愤愤不平的说,一副为裴家报不平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侍候左右的苏公公却是眉心一跳,正要有所动作,老皇帝眼睛一眯。
“倒没听说丞相与侯府走的近?爱妃怎么将他也算成裴家了?”
“陛下,”扒拉着老皇帝的手,高贵妃一边娇媚的剥了一个橘子送到老皇帝嘴边,一边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