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从花洒里喷薄而出,洒在两人的身上。
没一会儿,裴瑀就被弄湿了。
雾气缭绕,裴瑀视线都被扰乱了。
毫无征兆,夏渝不由分说地就靠了过来,在他颈间嗅了嗅,“你怎么有香水味,你和哪个女人搞在一块了?”
那一刻,暧昧发酵。
“怎么不回答?”
这声音就像导火索一般,弄得他神经紧绷,一动不敢动。
“你心虚了,是不是?”
裴瑀哭笑不得,“那是你身上的。”
夏渝蹙眉,“胡说。我不喷香水。而且……这一闻就是女人的,我又不碰女人,怎么可能是我身上的。”
和醉鬼是讲不得道理的。“好好好,是我身上的,你先站直了,别乱动。”裴瑀说着,就用双手撑住了夏渝栽悠的身子,怕夏渝借着酒劲儿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夏渝哭噎着,“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裴瑀愣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夏渝酸了鼻子,脑海里有关裴瑀的画面一闪而过,委屈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醉了酒的夏渝和清醒的夏渝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软的不行,一个硬的不行。
就比如现在,撒娇柔起来能酥进人骨子里。
裴瑀说,“这不是一码事。”
夏渝一根筋了,脑袋浑的也不思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不是一码事了…”
“我没有想和别人那样……”
“我…”
他嘟囔着,噎住了话,似是找不到什么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又觉得委屈气愤。
裴瑀将夏渝揽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自己。”
“呜……”夏渝倚着,眼角温热,情绪找到了发泄口的那一刻一泄而出,“是他们用药…用了好多好多,我真的好害怕…”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裴瑀,我想恨你……”
夏渝环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裴瑀感受着怀里人单薄的身子不断发着颤,收紧了放在夏渝腰间的手,唇瓣蠕动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