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我早就想和无尘子说了,只是之前麻烦事太多,根本找不着机会,后来闲下来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修炼,竟然忘了这茬。
无尘子和周建新交情匪浅,听到我这番话后,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说:“其实你的这个猜测,我之前也有权衡过。”
“但我与周建新相识二十余载,深知他的为人,他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绝非等闲之辈,不可能亲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变化这么大,他连一丁点察觉都没有。”
“但是再深的交情,也比不过你我的师徒情谊!”
“此事关乎你的生死存亡,我不想拿你的命去提醒别人,你明白吗?十五。”
无尘子这话一出,我不可思议的直接愣在了原地,望着他这双深虑的眼眸,我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竟是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我这一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爷爷和师父之于我的关怀,却是犹如父爱。
“师父……我……”我的眼眶微红,刚想和无尘子说点什么,他却对我摆了摆手,回了我一句。
“行了,你我之间,许多事情不必言说,既为人师人父,有些事情我必须为你考虑。”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几天,继续去外面摆摊,多见见世面,沾沾人气,日后你要算的人,可不像这些常人那样,能一眼被其堪破了。”
师父带我入门的那天晚上,便对我说过,算命算命,很多时候只能算普通人的命。
真正的大德之人,亦或是被老天庇佑着的人,他们的命是根本算不出来的!
除非有朝一日,我的福分大过他们,亦或是我的识人之术,已经融进我的骨血之中。
否则我算普通人算得再准,也没那资格自傲自满。
我回到房间里,为我的菩萨泥像又敬了三支香,才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重燃鸡血,兴致勃勃地再次背着大包,拉上周望之一起下山。
姓周的本来提议我今儿个换个地方再摆。
可我一想到昨天碰见的咪咪,还是希望能在老地方重新碰到她,为她批一下往后的大运,让她不要因为人生中遇到的一个大坎,而彻底放弃自己。
我又回到了昨儿个摆摊的地方,喝着周望之给我买来的奶茶,靠在椅背上等活儿。
许是昨儿个头回摆摊,准备不够充分,当真是累到了周大少爷。
我刚一坐下没多久,徐达就送来了一把靠椅,让周望之坐在我的边上,还支了把很大的遮阳伞,准备了风扇,水果,小零食……
弄得根本不像是在路边摆摊,更像是在大街上露营来的,这姓周的是一点苦也不想吃啊!
好在我也能跟着享受,也就由着他去了。
结果,我翘着个二郎腿,吃着水果小零食,都快把肚子吃撑了,除了遇到三两个在我摊前驻足,问了那么一两句的人之外,眼瞧着都快到了中午,竟连一单都没开成!
估计是看我和周望之这副享受的模样,和印象中的大师实在是太不沾边了。
没了办法,我只能将自己的小摊挪到一边,自己坐在大太阳底下风吹日晒,看着周望之又吃又喝,还不时贱嗖嗖地对我问出一句:“老婆,你热不热啊?”
“老婆,你渴不渴啊?”
“老婆,你累不累?反正也没生意,要不还是过来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