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乙道:“没有上工,不准吃饭。”
劳工丙道:“你是什么人?打了官爷是要受罪的。”
陈锡边思考着该怎么安置这群人,边漫不经心地答:“谢谢关心,T们逮不着我的。”
吟稣上前来:“陈锡,这些人是鹿国的苦力,你不好管的。”
陈锡抬眼看向T。
“鹿国承认这样是合规的,除非……”吟稣顿了顿,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T们逃,逃得越远越好。”
陈锡重新望向劳工们:“你们走吧。”
劳工们呆滞不动。
劳工甲:“走了能活吗?”
劳工乙:“我们可以啃草根树皮。”
劳工丙:“官兵会来抓我们的!”
劳工丁:“但不用挨鞭子……”
…………
T们七七八八说了一通,最后一半人走了,一半人留了下来。留下来的劳工甲小心地看看督官们,问:“官……官爷们怎么了?”
陈锡见T们不走,有些烦躁:“T们没事。你不走吗?等T们恢复行动可能会更加苛责,甚至会打死你们。”
劳工甲缩缩脖子。听了陈锡这话,剩下的劳工又走了一半。劳工甲依旧站在原地。
“你还是不走吗?”陈锡问T。
劳工甲抻手挠挠头——T太瘦了,这动作像一只猴子:“我这个生来就贱的能讨到什么好生活,可能已经最好了。嘿嘿,嘿嘿,还没死嘛!”
而这时,后面一队人浩荡而来,战戟碰撞声铿铿锵锵,如最朴素的乐曲。陈锡回头一看,见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行军队伍,暗道不好。
领头的将停住军队,上前:“怎么回事!”
督官们滴溜着眼,被封了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但无须解释,明眼人一见这场面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拧头向陈锡:“是你劫了朝廷东派的队伍?”
陈锡听不懂T说的“东派”是什么,但还是点了个头:“T们欺压劳工,我看不过去——”T的话被吟稣打断:“你还跟T解释什么,走啊!”
但将已经跨步挥刀砍向陈锡,T长得虎背熊腰,一刀下来气势恢宏。陈锡连忙向右一侧,将又横切过来,陈锡纵身踏刀借力,脚尖猛踢将的手腕:“这位将军,这便住手吧!在下不想与您起争端!”
可将哪会听T的,一只银亮弯月刀耍得呼呼生风。能领万人的将皆非等闲之辈,陈锡守过十多招之后,无奈拔剑出鞘——T这一认真起来,双方有来有往,情势更急,如针尖麦芒相对;陈锡似狂风巨浪包裹将,将始终稳如泰山,一把弯刀像滔天波涛中岿然不倒的航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