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卫大军赶赴北境之时,西南边境上,西羌联军趁机挥师东进,剑锋所指,大有一举攻克西南之意。
短短交战两日,西羌联军连战连捷,原夜郎诸地及部分西滇旧地皆落在了西羌手中。
镇西关,是韩信当初平定西南之后建起的一座大型关隘,横在夜郎与西滇之间,位于剑门关之前,算是为西南腹地多添了一份天堑屏障。
如今西羌联军连克数城,兵锋直指关前,若是这一关隘被破,那么西南局势便就又回到了秦皇初年时的那般模样。
这也就意味着,韩信一年多以来的苦心经营,将全都化作东流。
八月底,渐入秋,夜色也来的较之先前更早了一些。
镇西关秦军大营内,韩信盯着眼前的西南边境舆图,直到帐下亲兵前来汇报,他才回过神来。
“启禀将军,五千人马已经集结待命,随时可出关迎敌。”
韩信闻言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传令,五千人马趁夜出关,全力猛攻西羌左翼的钟存所部,无军令,就是拼尽最后一人,也不得后撤。”
“得令!”
随着亲兵退下,帐内其他将领靠了过来,指着舆图说道:“钟存所部虽然是西羌联军最弱的一支,但左翼上的乌吾一族却是实力强劲,如果单靠这五千人的话,两部联合足以应对,只怕调不动先零王的主力。”
说着,那人又指向舆图右侧,“这里是西羌右翼,驻扎着卑浦、封养两部族,综合实力相对薄弱,如果先全力打击这一翼,先零主力便无法作壁上观,引虎出山的可能性倒是会更大一些。”
韩信听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先零王这个人呐,自负却谨慎,我军现在贸然出关,主动求战,想来他一定是心存疑虑,所以,无论哪一部族遇袭,他定会观望一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驰援。”
“那将军这是。。。。。。”
“我自有打算,”韩信说着,转头吩咐道:“你去看看三万骊山军集合的如何了,这一支兵马才是取胜的关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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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先零大帐内,先零王听了左翼遇袭的战报,顿时轻蔑的摇了摇头。
“哼,韩信小儿,小家子气,靠着五千人能成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帐内一众将领,继续道:“左翼遇袭定然是韩信的佯攻之举,其最终目的定然是我先零大营,传令三军,按兵不动,无我军令,不得擅自出击。”
手中毕竟有十万先零大军坐镇大营,即便是韩信调来全部兵马,他亦是无惧。
更何况,中原人一向都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说法,如今韩信既然有心为先零部落削弱其他部落的实力,他倒也是乐见其成。
所以,当第二封军报送来之时,说韩信增兵左翼,兵员又加了五千的时候,他依旧是不为所动。
“我羌兵各部族皆不善夜战,如今韩信大举来犯,只怕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大王若是再不出兵援助,只怕是联盟之举会生嫌隙啊。”
“是啊大王,如今西南局势未定,各部落虽然以我们唯首是瞻,但若是咱们袖手旁观的保身之举太过明显,只怕是其他部落的几个首领会生异心啊。”
虽是有一众将领的劝说,但先零王却是坚持己见。
“你们懂什么,只要咱们这里一动,中军大营必然迎来秦军的痛击,再者说了,没准那韩信就在半路设伏等着咱们的援军呢,听本王的,区区万余人而已,钟存、乌吾应付的过来。”
说罢,先零王挥了挥手屏退了一众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