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琼问起宁阳县的变化,杨少峰顿时就来了精神。
“变化么,其实倒也没什么变化,无非就是夏播、夏收还有秋收、秋播,再就是修修路,开垦些荒地。”
“主要还是那些狗入的鞑子不干什么人事儿,宁阳县的百姓们原本生活比较苦,现在分了地,手里面也存下了一些粮食,百姓们自然就安居乐业。”
“尤其是前几个月干旱之前,陛下和太子殿下往宁阳县调拨了大量的农具和种子,干旱之后又往宁阳县调拨了大量的赈济粮,宁阳县的百姓自然也就念着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好处。”
杨少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促狭之色:“宁阳县有百姓问我,说咱们大明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会扛着金锄头种地,说太子殿下是不是也要帮着陛下干活。”
王琼顿时也乐了,问道:“那杨兄是怎么说的?”
杨少峰笑道:“我说,皇帝陛下会在春耕开始的时候下地干活,不过皇帝陛下不扛着金锄头,那破玩意儿太软,不能用来锄头,所以皇帝陛下用的锄头是百炼钢的。”
“还有太子殿下,也要在陛下耕种的时候在前面给陛下牵牛。”
“我告诉他们,皇帝陛下原本是不用下地耕种的,但是皇帝陛下为了给天下人做个表率,让天下人都好好耕种,收后能多收些粮食,于是就每年春耕的时候带着文武百官一起种地。”
说到这儿,杨少峰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个七品芝麻官,竟然如此编排陛下和太子殿下,也实在是罪过。”
王琼却直接竖起了大拇指:“杨兄这个说法好,劝课农桑就该是这个样子,只要能让百姓鼓起劲儿来耕种,想必上位和太子殿下也不会在意这些。”
杨少峰哈哈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对了,王兄若是有时间,不妨一块儿去看看大明湖和太子渠?”
王琼顿时有些心动。
毕竟,太子渠那边的碑文上面,还留有他王琼王舍人的名字,正应该过去看一看。
想到这儿,王琼便直接点头应下:“那就依杨兄。”
……
一顿没有酒也没几个菜的宴席过后,杨少峰便带着王琼和祝六七、陈仇虏往大明湖和太子渠而去。
刚一走到大明湖的边上,王琼便哈哈大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说道:“就是这儿,当初就是在这儿,下官被沙窝村的老妪所误,误以为杨兄是个残酷害民的狗官,结果在这个湖边被人给揍的鼻青脸肿。”
杨少峰笑了笑,说道:“跛五哥他们这些人都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性子向来都是冲动易怒,宁阳县的百姓也都不是什么善茬,说一句刁民也不为过,倒是委屈了王兄。”
然而王琼却满是后怕的摇了摇头,说道:“杨兄不必为下官找补,其实下官有时候也庆幸被人打了一这顿,否则冤枉了杨兄不说,只怕下官以后还要养成偏听偏信的毛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这上面吃个大亏。”
说到这儿,王琼忽然凑到杨少峰身边,避开祝六七和陈仇虏,低声说道:“杨兄可知道,上位原本是要册封孔希学为衍圣公的?”
杨少峰微微点头,王琼便又继续说道:“册封大典推迟了!”
瞧着王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杨少峰杨大知县也不禁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