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中,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啊。”张永真笑的一脸畅快。
清阳县牢房,张家人和黄德中被分别关押在两间相邻的牢房里。
“张永真,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本官进来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不知,本官已经着手设计救你们张家出来了!”
“哈哈哈,真是笑话。我们张家的祖产被你卖了个精光,我们对你已经没有半分用处了,且不说现在,就是从前,张家出事,你哪次替咱们脱罪了,不都是我们张家自己扛。”
黄德中不理会张永真,只转向张老爷,说道:“张老爷,咱们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何时骗过你们。如今,本官被捕,咱们就全完了。不过,本官心里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保咱们不死。”
“哦?说说看。”
张老爷没说话,倒是张永真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德中。看他能说出一朵花儿来还是怎的。
黄德中见张永真这番态度,也是心里憋闷,不过为了能脱罪,也顾不得这些了。
“这样,苏家屯的事儿,你们张家全都认了……”
“凭什么!”
黄德中一噎,没好气儿的说道:“你们张家绑架当朝郡主,拐卖幼童,已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就算认下苏家屯的事儿,也无非就是多一项罪名,总之都是难逃一死。”
“可本官就不一样了,苏家屯的事儿本官不认,上头最多判本官一个不察之罪,届时,有主子的人周旋一番,本官自会没事儿。等本官出去了,再与上头商量对策,救你们父子出来,岂不甚好。”
“黄德中,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你真若出去了,又岂会再管我们的死活。苏家屯的山头是我们张家的不假,可当年若非你强硬占取,我们张家也不会被迫上了你这条贼船,如今船翻了,就想着拿我们张家顶罪,呵呵,你做梦。就是死,我们也得拉着你作陪!”
“你,你不信本官,难道还信不过主子么!”
“主子?呵,那是你黄德中的主子,不是我们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听你的指令办事儿,连主子一根毛都没见过。你倒是说说,你的主子是谁啊。”
黄德中溜溜转了转眼睛,说道:“自然是当朝太子爷。”
“黄德中,你是真当我傻啊。若你的主子真是太子爷,那为何我们都在这里头了,那赵家还好好的呢。早先我们看不清看不透,如今人在牢笼,倒是将事情看明白了。可惜,也晚了……”
“你,你怎么知道?”黄德中有些惊讶。
“你这些年做的太明显了。”
“没错,我的主子的确不是太子爷,太子爷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靠着叶氏一族逞威风罢了。我主子比太子爷厉害百倍千倍。”
“黄德中,空口无凭。”
黄德中四下看看,见没人看守,这才小声说道:“你可知前太子萧元瑜。”
萧元瑜……
本该是顺应天意,荣登大统的皇太子,却被叶太后施计陷害,被先皇赐死,太子府一众亲眷,更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那时萧元璟尚未出生,故而对当年细节,并不知晓太多。
如今黄德中这样说,难道果然还有前太子的余党存在?
黄德中不知道,在牢房隔壁,还有一间单独开出来的密室,能将这牢房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而萧元璟,彼时就在这密室之中。
“世人皆知前太子早已故去多年,你可别告诉我,前太子还活着。”张永真嗤笑道,显然并不相信黄德中的说辞。
黄德中急道:“前太子不在了,可前太子的遗腹子还在。若非当年叶氏从中作梗,这天下本该是前太子的。如今,我主子身为前太子遗孤,为父报仇,待夺回这江山,咱们都有从龙之功,那可是泼天的荣耀和富贵,保你几辈子都享用不尽。”
“青峰山完了,难道你主子还能东山再起不成?”
“主子手下人才济济,只要主子活着,就一定能成。”
“你的主子,除了青峰山,可还有其他窝点?”
沉郁的声音传来,黄德中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你,你是何人?”
黄德中看着眼前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浑身威严无限,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叫人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