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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瑜摇身一变,成?了福嘉郡主的贴身侍女,不怎么熟练地给人奉茶。
定王也随着圣上一同夏狩了,倘若要去猎场,没了谁比福嘉有更?充足的由头了。
可饶是这样,她也还是被门外的看守拦了下?来。
那几个是常王的亲卫,被主子嘱咐,不得?让任何?人入内,于是“客客气气”地将福嘉原路返回。
尽管一颗心还没有平稳,福嘉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慌张的时候。她握紧姜君瑜的手腕,稳住心神,像往常一般,做出一副蛮横娇纵的模样:“怎么?我父王都大病不起了,我这个女儿还不能进去看他一眼?你们?别太?过分!信不信我这就将你们?通通赶出去。”
“郡主。”姜君瑜作足样子,假模假样拉她一下?,余光打?量那几个亲卫的神色。
他们?面上果然有一瞬犹疑,面面相觑之后好似终于作出决定,推开?半面篱栏:“定王的帐篷是那顶珊瑚红的,郡主一会随奴才来,可不要走错了,圣上这些日?子心情不佳,可是要受罚的。”
福嘉松了口气,扬一点下?巴:“那是自然。”
她扶着姜君瑜,迈了半步,刚要进去,猝不及防被人喊住。
“福嘉?还真是你。”常王皮笑肉不笑,拉一下?嘴角,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福嘉果然心下?一慌,握着姜君瑜的掌心已然汗湿,脚步不稳,多亏半边身子被姜君瑜撑住,才叫她不至于被人看出露怯。
“皇兄病了?我倒是不知道。”他迈步朝这边过来。
姜君瑜皱眉,垂下?头,一副乖顺模样,希望常王不要认出自己。
所?幸,常王的注意力全在福嘉身上,他问:“有御医随行呢,你跟着来有什么用?”
姜君瑜早料到常王会这样问,同福嘉准备了许多,总算有用,福嘉视线回闪了下?,叫人拿出一封家书:“圣上身子不康健,御医自然要跟着他,我父亲生病有什么能使?唤人的。毕竟这不比京燮。”
那封家书是福嘉身侧那个擅仿笔迹的婢女所?出,所?幸没有意外,常王翻了几下?,实在没有看出什么蹊跷。
“再说了。”福嘉胆子大了点:“我带了好多老参来,宝贵得?很,自然不想假手于人。”
常王放回信笺,拉拉嘴角:“猎场危险,福嘉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算是拒绝了。
福嘉气得?不行,脑袋昏昏沉沉,下?一步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好了,刚要往姜君瑜那边看求救,另一道声音跟着响起。
“福嘉?”
常王妃身子弱,夏日?也穿得?多,面色苍白,大抵因为见了熟人,此?刻难得?有几分红润:“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你了。”
福嘉略微松一口气,撒娇:“爹爹病了,我想来看看他。”
常王妃弯唇,露出一点笑:“我刚从那回来呢,你爹也想你,茶饭不思的,本来就病着,更?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