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放衣服的动作一顿,“……”
秦屹直接走到苏妍身后,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衣服上,搂住苏妍的腰。
苏妍回头,“你这,”
秦屹低眉对她笑,指腹压住她嘴唇,无声:“嘘……”
话筒里传来声音,“阿屹,你休息了吗?”
秦屹始终看着苏妍,“快了。有事吗?”
孟娴静:“不好意思,打搅你休息了。”
秦屹:“有事说吧。”
孟娴静:“刚才江阴项目的工程师给我来电话,说你们发去的水泥他派人抽检了,都是符合要求的合格产品。”
苏妍抿下唇,去推秦屹,腰却被人箍得更紧。
“没问题就好。”
“是啊。”孟娴静笑着应,等了几秒,俩人都不说话,话筒里静得有些尴尬。
秦屹不说话,孟娴静怕他挂电话,赶紧挑起话头,“之前说抽检的问题水泥,其实是一个监理把你们运去的水泥调包贩卖了,现在劣质水泥都统一存放好,他也正在联系买家,把运走的水泥拉回工地,他个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秦屹嗯一声,没了下文。
孟娴静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阿屹,你能回来帮帮我吗?”
“……”苏妍眨眨眼,秦屹的眼神很淡,低头在她唇上亲一口,“恐怕不能。”
话筒里安静数秒。
孟娴静的语气放软,“公司里出了很多问题,我真的很需要你。”
“孟总,我的经商之道还是从你那学的呢,算起来,你是我师傅。”秦屹看到苏妍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拧眉瞪她,似在说:别妇人之仁。
苏妍收回眼,推开他,这就是她的态度,她不管,你随意。
秦屹转身背靠衣橱门,苏妍坐在牀边叠衣服,只听孟娴静先是一笑,说:
“没听过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秦屹说:“孟总,说笑了。”
“……”孟娴静有点沮丧。
这段时间,她前前后后找了秦屹数次,堪比三顾茅庐,但不管她给出多优越的条件,秦屹的态度始终如初。
“要不你看这样行吗?”孟娴静说:“我单独成立个地产公司,你不用出钱只出人,公司股份你占四,我占六,怎么样?”
连苏妍这种不懂经商的人都听出来,这是个稳占不赔的买卖,秦屹垂下眼,没吱声,坐在床尾的苏妍抬起头看他,秦屹面无表情,转过脸看手机。
“谢孟总抬爱,我恐怕胜任不了。”
“阿屹,你,”
不等她说完,秦屹打断,“孟总,很晚了,我有点累了。”
孟娴静叹口气,“你二十岁跟我跑生意,能吃苦,人机灵,懂得机遇和争取。可你现在怎么了?四五十平的小刺青店,挂着朋友名头的运输公司,这就让你满足了?一年能赚多少?五十万?一百万?你的理想不止这个数目吧,”她认识秦屹那年,看到的是一个满眼热血,充满赚钱欲望的年轻人,他渴望成功,不安于现状,是个又理想、理念的年轻人。他给人的印象是精明能干的,但接触过的对手都说他狡猾、但却仁义。
你说他聪明,可有时候又浑身匪气邪性,没人能摸透秦屹,当他们在地产圈混起来时,不少大的地产品牌企业都出重金挖他。
当时孟娴静没想过秦屹不会走,一直跟她奋斗创业,当她从一家猎头公司的主管那里得知,秦屹拒绝了多次高新邀请后,她对这个帅气的年轻人,越来越迷恋了。
是秦屹,给了她生活的希望,也给了她女人心里满足感。以至于她沉浸在这个比她小的男人怀里,无比幸福、享受,甚至忘记了年龄、家庭、婚史这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