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唐突了。”君渐行出声道歉而后快速起身,背过身不敢去看温疏晏,紧接着道:“今日雨大,路上怕是不好走,我先去镇上免得夜里赶不回来。”说完将没用完的午膳全给收拾起来。
在看到那碗药的时候,他头也不回的嘱咐温疏晏喝,这才急匆匆出去。
开门的一瞬间,屋外的凉意驱散了他身上的热气,同时看向一侧,那儿种了不少的花木,而其中一个他用木头搭建的花瓶这会儿掉在地上,想必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他将东西放去厨房,然后穿着蓑衣去了花木旁将花给扶了起来又放回原位这才离开院子下山,手里还提着早上打来的野味。
温疏晏看着离开的人,愈发觉得失望。
片刻后他才转头看向那碗药,还冒着热气,药香味缓缓而来。
他皱起眉,真苦。
还没喝他就觉得苦,这要是喝了肯定更苦。
抬头去看紧闭的窗户,听着外边的雨声,他起身从床上下去,拿着药碗缓缓走向窗边。
因为被挑了脚筋,哪怕已经修养了半个月已经能勉强走路,但也走不了太多,走上两步他就要休息一会儿。
约莫片刻后他才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顿时有雨水卷着风拂了进来。
有些凉,他只感觉喉咙有些不适,低头咳了两声才又再次去看窗外,同时准备将碗里的药都给倒了。
不过他下意识想到君渐行的那一碗粥,每次都是水多粥少,而且还是住在茅草屋,应该是没什么银钱。
买药废的银钱也不少,如此倒了到是有些浪费了,虽然他真的很不喜苦。
转头又见摆在小凳子上的糖,是君渐行给他留的,他低头去看药碗,最终还是把药给喝了。
苦涩的气息很快在口中蔓延,恶心的他又想吐了,忙去拿了那颗糖吃了这才好了一点。
眉头还是皱的很紧,他道:“果然真的很苦。”说完他就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没什么力气准备歇一会儿再回去。
放下药碗他去看窗外,见窗外种了许多的花,可能是因为下雨了,这些花木争相开放,在雨幕中嬉闹,美不胜收。
除了窗外,往一侧看那儿也种了不少的花木,而且看得出被养的很好。
这是喜欢养花吗?
他靠在窗边,双手搭在窗沿,下颌则靠在手臂上,看着外面的景象。
又过一会儿他才关上窗户回去,还不忘把药碗给放回小凳子上,免得君渐行回来看到他去过窗边,那可还怎么往他怀里扑。
*
夜幕降临,君渐行此时正站在一处糕点铺子前。
雨下的很大,他手上还提着刚买回来的粮食,身上穿着蓑衣,雨水打在上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