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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茜娅吐出一个烟团,身后人刻意弄出的声响就像小孩拙劣的吸引注意的方法。
她很快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像盘羊露出了它锋利的角般。然而那个无数次让她深夜惊醒的声音,只是带着一丝调笑说。
“借个火。”
谢温烬醒来时,皓月当空,周围一片死寂。
一片死寂吗?
怎么……眼前有那么多重复的人影。
应诀毫不留情地踩住谢温烬的脸碾了碾,但力度轻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了脸上。
“别装死了,起来吧。”
扶光坐在应诀造出来的土凳上生无可恋地撸开袖子,一旁的雷曼实在是不解。
“打个营养针而已,有那么可怕吗?”她的反问让扶光更是窘迫,最后只能咬着牙反驳道:“我的痛感是你们的六倍。”
谢温烬一怔,应诀收回脚递来一只手。谢温烬茫然地伸出手借力起身。
正捂着手臂叽叽歪歪的扶光被阿扬一个头槌险些翻下车。
“不是说来救我吗?我在那儿苦战许久,最后我都把那只异种杀了!你都还没来。”
扶光本就虚弱的身子又受了这一击,她顿时就像被吸干了般软绵绵地往左倒,雷曼眼疾手快地把她扶回来,扶光便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虚弱道:“我差点死了。”
阿扬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谁知扶光竟然真的倒了下去,顿时别扭着一张脸左看右看,确定扶光没有大碍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改良的越野车后有一大块空闲的地方,谢温烬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Vinelsa小队的大家都在身边,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他也懒得去想他们究竟是谁了。
忽然,沈慧弯下腰看着谢温烬。她那双小鹿圆眼实在是澄澈,指尖轻轻抚过谢温烬的脸庞,水花抹去了刚才应诀踩出来的鞋印。
沈慧的声音软糯,圆脸圆眼,白里透粉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温声道:“你的伤口我已经简单地治疗过了,不能碰水。”
谢温烬轻轻颔首,雷曼的语气轻快带着一丝兴奋:“我醒来以后,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我看上面的字,好像是什么塔罗牌。”
扶光闻言两眼放光,她向来喜欢这些新鲜的事物便鼓动着雷曼拆开看看。
气氛一下子便热闹起来,吵得正开车的切茜娅心烦意乱。
扶光率先抽了一张牌,塔罗牌背面的花纹很复杂,又精美的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牌,死神的图案与文字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