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的酥糖青州独一份,今日的酥糖更是非卖品!”
接…接绣球?
不好吧。
她林雨墨就是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猪跑的,在坊间,不是说接了绣球就要成亲吗!
这可不得了。
她刚张开嘴,想要说些拒绝的话。便看那女子凑过来,贴着林雨墨耳边,以一种看似小声却能让周身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抛绣球的人可姑娘自己挑。”
我……
林雨墨的视线落在慕雪薇身上,刚好对上那双亮浅色的瞳孔,她瞬间垂下眼睫,躲掉目光的碰撞。
“逢场作戏,师姐是不敢还是心虚?”慕雪薇声音清浅,却字字有力。
谁?谁心虚?
不就是为了一袋酥糖吗?
拼了!
林雨墨心里暗暗把借口都找完了,道:“我是为了那点彩头,不是为了占你便宜啊……”
“你…你别误会。”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慕雪薇轻笑出声:“嗯,我不会误会的,师姐。”
她说的乖巧,明眼人都能知道话里的意思,除了林雨墨。
那红衣女子带着慕雪薇进了门,给慕雪薇指了换喜服的路。
她一个人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一边走一边将手摸在自己的下颌,顺着下颌线摸至耳后,用力一扯,一张人皮面具便从沈竹离脸上撕了下来,露出那双媚眼。
沈竹离拎着整张面皮,叹道:“慕雪薇,你可要记得也帮帮沈姐姐我。”
……
偌大的厅堂内,沈竹离一身红衣,配着一把碧色的剑,坐在主位上。
她弯着唇角,眼里却尽是寒意,明明对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迎,却让人忍不住心虚,猜不出她的意思。
“三年不见,各位可还记得我吗?”沈竹离翘起的二郎腿掩盖在红裙之下,她端起旁边的茶盏,刮了上面的浮沫。
大堂之内,坐满了人,而为首的五个人里,有人开了口,“沈小姐在这青州有谁人不知谁晓?”
“从一个落败盐商成为青州三大商贾之一,可见沈小姐天赋绝非一般啊。”
沈竹离轻轻吹了一下茶面,抿了一口,她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人的意思她也听出来了,在这里点她呢。什么落败盐商到如今商贾,说白了就是在说她运气好,成了暴发户。
这人说完,紧接着就有人搭腔,“沈姑娘,三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这时过境迁……也今非昔比了不是?”
沈竹离挑起眉头,瞧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茶汤。